每天重复着相同的路径来到这个房子,每天看着相同的风景,和相同的人交谈,谈着每年都类似的事情。有时候想象自己也能开天眼,或者无人机带着我的眼睛飞到城市的上空,从白昼到黑夜,蚂蚁大小的人在这座钢铁城市的每个角落穿梭,从固定的地方前往下一个固定的地方,相同的时间固定的地方和相同的人,坐着不变的公交线或者地铁线路,车厢中的人都是低头看着各自的手机,大家互不干扰也互不交谈。城市因为蚂蚁人的辛勤移动而产生着金币,这些金币从蚂蚁人的下一步活动中再支付给城市。城市越来越大,一环二环……N环扩张着。城市将地铁延伸到山脉中,在山脉里面开天辟地修建新的水泥建筑。无数的农村人来到城市,再次加入蚂蚁人的世界,为了享有蚂蚁人相同的教育、医疗等等资源。但是也慢慢失去了自我的主宰,忘记了大山的蛙叫虫鸣和晨水旱雨,为了一个四面钢筋水泥的房子,一个埋葬自由的坟墓而“拼搏”。多少人想睡着后可以不起床,多少人渴望夜晚可以一直不睡着,只是将无限的思绪放诸四海,任意想象和遨游,不管是上网、追剧、看小说还是做梦,真想一直不睡着,就可以不去面对明天一成不变的时间。
父辈积年累月的坚持,让城市二代、三代享有了从幼儿期开始的早教、补习班、趣味班、竞赛、夏令营、游学……,这些活动驱动着金币不断地从上游流向下游,无限循环。这些规则是由城市的筑建者早就预演过的流程,孩子是社会价值的延续,重复着父辈毫无思想的“劳碌”,并教化着孩子成为新的接班者。正统的文化传媒,不管是新闻、广告、人口相传,都让你赶紧加入这个系统,不然你将失去加入这个系统的机会。这个机会是你用一辈子的劳碌都无法换得的。所以人人争相前仆后继,向着那窄窄的门拥挤而去。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出生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若被关在门外则会痛苦地寻找下一个入口,若成功进入,则会渴望寻找城里面新的高地的入口。谁还有时间去想自己为何要出生,也许只是个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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