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7日早上,放眼望去,天地间灰蒙蒙一片,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微冷。这两日咆哮如海浪的大风终于停歇了。细雨蒙蒙,微风轻轻拂过,田野里,在这片大地上生活了半个世纪有余的村民们又开始劳动了,有在半山坡放羊的,有在地里查看近几天新铺的地膜是否完好的,放眼村落,稀稀落落的身影屈指可数。
清晨烟雨蒙蒙中的代家湾村 半山坡的牧者 三月的兰州
自从三月六号辞去乡政府的工作,已在家里待了十天的时光了。这十天里,风和日丽了几天,大风咆哮了两日,今天是烟雨蒙蒙天色暗淡。这十天里,母亲一日三餐为我食。春耕正当时,村里人在忙着铺地膜。母亲也铺了几天的地膜,自家的,还有别人家的,相互帮忙搞生产。春季过后,年轻一代都已出外奔波去了,农村的劳动力是六十年代左右出生的上了年纪的一代人。
黄昏里的黑地膜记得十天前的那个下午,和母亲从县城回到代家湾时,天色也是阴沉,下了一会儿的春雨。当天早上我去了土门岘镇政府,收拾了我的书籍和行李,租了个街道上的私家车,两位平日里关系好的同事站在政务大厅前,目送我告别待了五年的偏远小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租的车就启动了。两小时后,便到会宁县城北城区城市金街售楼部处,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出来坐车回家。几分钟后,年迈的父亲和母亲走出了售楼部的大厅门口,走了几步后,父亲把包包交给母亲,他头也不回的返回了。
父亲在这里已经两年的时光了背起大背包,里面有几件衣服,三本书。还有一个帆布袋,里面装了几本书,以作在外时安慰漂泊的灵魂。还有一个手提包,是两年前倾囊而出花了2000元买的。和母亲走出大门口,我转过头去,刚要和她说些告别的话时,她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去了。这次离家,母亲送我,和我在乡政府工作时的离家时截然不同了。她是心里难过,怕我看到她流泪,还是怕她自己控制不住伤悲的情绪而放声大哭出来呢?关于之,我百思不得其解。
去年春节过后,前去上班,母亲送我到路口翻过九方湾的大山,顺马音岔而下,路上行人鲜见,一路的风尘一路的思绪,人在走路时,最是思绪活跃时。
一山之隔的九方湾村 荒草丛生的马音岔小道,前方便是青江驿街道了 马音岔与九方湾的分界山口坐公交到会宁县城,去盘旋路十字处取上了一周后方才到来的眼镜。赶往开发区汽车站,穿过五个千米有余的大山隧道,便到了兰州市城关区。放眼望去,大道旁的垂柳已是青青,车水马龙,路人如织,高楼耸立,何处是歇脚之地呢?心里顿觉一片茫然灰暗。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六神无主的走街串巷,越来越重,肩部腰身疼痛难支。转走了些时辰后,卸下包袱,在路边歇歇。
我的行李 兰州市城关区大街一角夜宿敦煌之星酒店,一夜200大洋。洗了澡,读了几页书,与母亲,弟弟,表弟聊了会。不知觉就睡着了。
澡后,换上了衬衫 客房 三月的兰州第二天要莫十点多,表弟彦彦发来信息,说他过来取寄存在汽车东站的行李箱。坐公交,他从西固区来到了汽车东站。到宾馆里歇了会,抽了一支烟。和他去昨天不期而遇的一家回民炒面馆去吃午饭。
三月的兰州 三月的兰州 三月的兰州饭后,搭出租车到火车站,坐上k102路公交车,便赶往西固区西部市场了。彦彦依旧续租了去年的房子。其在西部市场旁的孙家庄。这里是好多个上下两层楼的院落,为出租而建。
西固区孙家庄 表弟租的房子 青石路,打工者在此租住到的第二天,表弟也没活可干。就去了黄河中山桥白塔山游玩。在白塔山上上了香火。
白塔山顶望金城兰州 黄河中山桥,表弟留影到今天,已在兰州市度过了七天的时光。两日后,表弟便有活干了。早上六点多出发,去做加工断桥铝合金门窗的工作。前几日,我独自去了三趟黄河中山桥。
三月的黄河岸边,垂柳青青 白塔山下,游人如织 四月将至,草长莺飞的季节也去了趟安宁区,阴差阳错的买了一套九牧王西服。价格不菲,自责了好几天。倒是石磊庄大门上的对联让人驻足。
黄河水绕汉宫墙,河上秋风雁几行这两日,走街串巷,看了看西固区西部市场周边。繁忙的西部市场,纸钱售卖,又到了清明节。
西部市场一角 黄昏里的孙家庄西固区宏达铝厂
故地重游,七年前,弟弟在这里打拼过几年。期间,我大学在读,去张掖市上大学时,顺道来过这里。而今又来,心境不同,人生的处境不同。不由心生感慨,伤悲之情油然而生。如今,弟弟在南方打拼,也有联系。
今早去西部市场,在早餐摊前,吃了油条,卤鸡蛋,豆腐脑。一改这几日牛肉面的味道。繁忙的市场里,和平盛世,人们在忙碌着,卖者,买者。
回来到出租屋,写下了以上的文字,以作这七天时间的兰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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