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雨绵绵,栏前海棠正灿。这已经是来堂里的第八个年头,杀手营也在自己的管理下逐渐有了选择的权利,不再需要为钱牺牲更多的人命。面上的白纱自三年前就未在人前摘下,每每看着李嚒嚒欲言又止的脸,我只能歉意一笑而过。这个头发已经斑白的妇人陪在我身边八年,恪尽职守,她忠的其实是她哺乳的儿郎。恰恰因为她的儿郎,我才能在风雨飘摇里生存下来,纵使白纱遮面,比起自由和自在,容貌本不值得一提。
“姑娘,堂主派人送了桂花糕过来,说要您尝尝鲜。”正当李嚒嚒慈爱地轻唤我不要伸手去接廊檐滴下的雨水时,冬儿手挎着一个朱红食盒欢快地跑了过来。冬儿性子活泼,是李嚒嚒几年前特意为我招进堂里的,说是堂里男子多,平日里严肃沉闷的很,多个女娃在,我便不会乏。我住的院子其实很小,当年李尧从江浙把我捞回来的时候,我便寄宿在了这个院子。李尧就是李嚒嚒的儿郎,也是这个堂的堂主。当年,我在杭州闯荡的时候,出言提醒了李尧一句,间接救了他身边的兄弟,也将我卷进了江湖,至此未敢归家,靠着堂里的庇护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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