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活越觉得自己活成了无的状态,混沌的状态。
没有是非,没有对错,没有善恶。
怎么说对错呢?杀人是错的吧,但是如果你是一个挥斥方遒的古代将军,那杀人就不是错的。只是环境变了,那杀人这件事是对还是错?你可能要问我,将军滥杀无辜也是错的呀,可是你如何界定滥杀无辜呢?你又如何界定无辜呢?如果你奉了王命滥杀无辜是错吗?滥杀无辜本质上也是情境的转换。
滥杀也好不滥杀也好,终归是在杀人。那么杀人这件事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了。道德也是一样。从百家争鸣到独尊儒术再到如今社会开放,从满街粪便到不准随地吐痰,从一夫多妻到婚内出轨。我听过佛教说不能吃肉但是对凡人却有网开一面,说只要不吃自己眼见被杀的肉就可以了。我就想,佛也这么不严谨吗?相似的逻辑在基督教里也有,相比现在的教条,古时候的基督徒可是严格多了。我们的佛教讲皈依佛门,他一直极力的在吸收教徒,而道教主张自在,你爱不爱来随你。这也是道教没有佛教发展壮大的一个原因。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为了降低入会门槛,大型宗教都善于改变教义呢?你说那么多的真理,我该信奉哪个呢?
然后什么是善恶呢?什么是善念,什么是恶念呢?说一个人贩毒,他伤害了许多家庭。说他是恶吧,也许他也只是为了养家。也有一些是什么,就是我单纯为了自己过得好一点,想要干一番事业,所以就不顾他人利益,不顾伤害他人的情感去贩毒了。这种从欲望角度出发的就是恶吗?在我看来,这跟皇帝为了打江山妄送人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思维有何差别?这跟某些导师因为个人好恶也好,为了工作也好,泼选手冷水有何差别?不都是伤害了他人吗?那你又说,皇帝打江山是为了统一国家,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但那跟我们有毛关系?跟那些被牺牲的人有毛关系?用一些人的利益换其他的利益。不同的是投入产出比不一样呗。那这就是一种成本核算的问题。那我可以这么理解,善就是投入产出比高,恶就是投入产出比小。这样对吗?
我没学过会计,我的思维相对封闭,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去贩毒挣钱,我就去贩毒了。这时候有人跟我说一起去打仗吧,我就去打仗了。你能说这能跟善恶扯上关系吗?最多只能算是无知的一种吧?
你说恶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我们说说感受力。人永远都会关注自身利益多一点。当你看见汶川地震的时候心生同情,想要捐点物资。我们说这是发善心了。但是随后你的车被人蹭了,你停下车来破口大骂,把汶川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此刻,你车被蹭的事情大于一切。我们再把情景转换一下吧。此刻你把车开到汶川,结果车被另外一辆救援车蹭了,你停下来问问对方有没有事,相约一起去救援。因为环境不同,此刻汶川的事情变成最大的。环境不一样,心态就不一样,这是感受力的原因。恶者可以被劝善,善者会被逼成恶。那么所谓善恶都是由两种因素决定的,一种是外部因素,一种是内在感受力。外在因素不为我们所控制,但是内在呢?内在被外在所控制。
你认为的你拥有的满腹经纶是从哪里来的,是从读万卷书里来的,是从行万里路里来的,那不是你先天生下就决定的。那些所谓恶的人,他也许只是看了不该看的书,只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为什么穷人多犯罪,因为穷人的环境不一样,因而感受到的事物也不一样。这是机缘决定,而非个人。
经济学上讲,伤害永远是相互的。你打别人一拳,你的手也痛了。你生产一张纸巾,就伤害了树的利益。你给客户提供纸巾,就伤害了客户钱包的利益。你把桌子给这位客人坐,就伤害了其他不能坐这里的所有人的利益。只是我们多半时间对此无感罢了。
说到底,无论对与错,是与非,善与恶。它们都只是一种形容词,而不是名词。这些形容词的意义是希望我们将它变成动词。遇事的时候尽量对之、是之、善之。这些词汇被发明出来去规范一些社会行为,是为了社会系统的稳定运行,是为了你好我好他也好。它们不是真理,它们并不绝对。他们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意义。
我甚至有些刻意的去寻找这种混沌的,无的状态。因为往往这个时候,我会感到自由而没有束缚。当然,我也并不是说我就要不守秩序,要与世界为敌了。因为那也同样是没有意义的。
《辛德勒的名单》里,辛德勒对纳粹军官说:“所谓的权力是当我们有绝对的理由去杀生,但我们却不这么做。
《辛德勒的名单》剧照我们知道了真相,我们不再把自己限定在某个框架的束缚里。我们便拥有了权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