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天空的颜色不对,阴沉着脸,似乎昨天晚上谁得罪了它似的,早上起来就给大地和人们摆脸色,可是又有谁会在意它呢?我在意了,但是我不懂它,就像不懂自己一样。
灰色的天空,使在屋内的空气也暗了下来,仿佛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如果不去看时间,还睡在床上的话,还真会以为天还没亮呢。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心情会着天气变化而变化了,就比如现在,灰暗的天空,空气也变得混浊,试想人呼吸着这混浊的空气,总觉得氧气不够,自然就觉得憋闷、缺氧,心里憋闷,脑子缺氧,自然就不痛快,不痛快心情自然就低落了。
人就是不喜欢这么一种状态,上不上,下不下的状态,就仿佛你爬进一个洞里,进不得又退不了。曾经也一直被这样的梦境困扰了很久,经常做类似这样的梦,就是被困在洞里面,洞突然变得很窄,使我动弹不得,憋闷、恐惧、无力、绝望等情绪接踵而至,痛苦之至。
这样的早上,又如梦境,灰暗的空气仿佛从天空中压了下来,天空与地面的距离变得很近,有一种压抑感随即产生,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成了灰色,就连想象都是灰色的。就在我沉浸在这样的意境之中时,雷声想起,不过也奇怪,这样憋闷的天气,就连雷声也是闷闷的,平时打雷声音都是干脆利落,咣叽咣叽的,还伴随闪电,好不威风。此时的雷就像一个大铁球在地上滚动,雷声拉的很长,呼隆隆地响个不停,就是没有那种清脆的撞裂声,更没有闪电。整得不伦不类,实在不痛快,就像一个喷嚏,想打又打不出来。
然而,更不痛快地是,我竟然忘记上班打卡了。今天是星期六,该死的五一放假调班,并没有设置闹钟,所以一下子就忘记了,又要补卡。这灰暗的天空让人憋闷,那些控制别人时间的何尝不是让人更憋闷呢?时间的不自由,就是生命的不自由,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时间,生命就不属于自己。虽然有些偏激,但偏激何尝不是一种反抗呢。
为了生存,我们以生命和时间交换,这是人活着的悲哀,看看天上的鸟,它们是否为生存放弃过飞翔,看看那些植物,它们可曾为了生存放弃过绿叶和花朵。当生则生,当死则死,不应该是这样吗?悉达多为什么最后在菩提树下悟道了生命的真谛,说的不就是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吗?植物里藏着生命的真理,人就不能像天上的鸟、地上的树一样吗?
说着这些关于生命的悲伤,天空也更悲伤了,此时我在屋里,已经纯粹变成了夜晚,灰暗变成了黑暗。天空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它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的力量吗?都说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要我说,暴风雨来临之前,也是最黑暗的。
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它真的来了,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响,雷声突然变得凶猛起来,闪电照亮了昏暗的房间,憋闷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此刻的疯狂发泄。来吧,让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让雷电来的更震撼些吧,这样才痛快,让暴雨洗尽这世间的尘埃,让雷声吓死那深藏人心的恶鬼,让闪电点亮人心的黑暗。
那伴随撕裂声的雷电,劈开了天空阴沉的脸,撕碎了压迫人心的昏暗。那是魔鬼的脸,血花四溅,那倾泻的雨水就是魔鬼的血液,这血液是滋润大地的,滋润花草树木的,这是它们应得的。人没有这福份,都吓得躲在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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