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仆人的红娘
红娘作为相国府的仆人,是第一等的,务实能干。所以一家之主的老夫人时常要她侍候,吩咐些旁人难做、做不好的差使;还把她放在心头最紧要的女儿身边,自幼伏侍,伴着长大,也做行监坐守者。而红娘虽身为“小贱人”,与小姐崔莺莺却是情同姐妹。可以说,红娘既是老夫人的代言人,又是崔莺莺的。
这等大户人家的大仆人,举止得当,不同的是红娘既晓世故又存留活泼本性,如张生认为的“胡伶渌老不寻常”。且不止于家事料理,特别在家事周全。对老夫人,是要维持家门体面,所以红娘始助崔张时有节制,后事发又给老夫人提供了合理方案。对小姐,不使行监坐守生厌,也不铁石心肠阻姻缘,往来奔忙,尽了仆人侍奉礼数,又傍着情分。后郑桓上门,先见的也是红娘,红娘则说明了缘由,据理争驳,对郑桓算是最先的敲打。可见红娘在家内外矛盾纠纷处理上,很能发挥仆人效劳的功用,有勇有谋,替主人分忧。处事过程中不显其卑亢,而是有几分独立管理意识,进退有距。
作为姐妹的红娘
封建等级制度下,主仆间再情深也不能等同姐妹,但红娘以其能力、人格及对莺莺小姐的关怀,赢得莺莺尊重和相爱护,可作为莺莺的姐妹。作为姐妹,红娘很了解莺莺,懂得她对爱情的渴望、在爱情追求上的反覆。所以她一开始便主动向莺莺提张生,说这个好笑的秀才、这傻角,引莺莺生发感情。在崔张来往中,红娘也不纵容莺莺一昧躲、总退却,让莺莺能持续勇敢追求,终得情感。作为姐妹,红娘爱护莺莺,为她的感情把关,又为她追求感情挡灾。红娘初见时并不看好张生,几番试探、观察,确定了张生真心,才使力帮助。郑桓索亲,红娘便看出这厮非良人,比不上张生,严厉拒骂。而崔张情事揭发时,是红娘挨了打又周旋,争得老夫人同意。可以说崔莺莺的幸福有红娘护驾功。
作为个体的红娘
即使处于封建社会,红娘也不能只是作为仆人活,为了姐妹般的小姐而活,总会有一点为自己活的意识。她能干不是天生的,应也是练就出来,所以能在大门户中取得较优越地位。虽不识字,也知道些经学道理,可见也在意学习,完善提升自己的。且红娘必是处事多的,惯见世态冷暖,却并不寒心,反而能体谅周全,又为人热忱,乐于助人,成人之美。红娘对莺莺爱情的成全,说明她对个人幸福追求的认同。同时她助成超越礼教的爱情,也算是对封建礼教的一种间接反抗。总之,作为个体的红娘在人生观、价值观上有进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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