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殿秋·思往事》
清初 朱彝尊
思往事,渡江干,
青蛾低映越山看。
共眠一舸听秋雨,
小簟轻衾各自寒。
《桂殿秋》这首词以前接触过后两句,但是也不明所以,甚至一度以为这是一首凄凉的诗句。今天翻出来才发现,原来是一首仅二十七字的小令,而且细细品读,文字写尽微妙的心理活动,确实殊为不易。
看作者,我是一点都不熟悉,查资料才明白背景是,朱彝尊跟随岳父迁居过程中,与他女儿(未婚妻)初相恋的故事。懂了这一点之后,整个词的情感就跃然纸上显而易懂了。小朱和未婚妻同坐一船,共眠一舸,但在完婚之前还得遵从礼法,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要是当今社会估计早就未婚先孕了吧)。虽然非礼勿视,但是小朱看远山,飘忽的眼神,其实是在看她——远山哪有青蛾(她的眉黛)美!这种行为多像我们少年的时候,看到美女却又不敢盯着看的样子呀。
晚上的时候迟迟无法入睡,一颗火热的心只能裹在自己的轻衾里,两人虽然无法同眠共枕,但是已经心相默契,共听秋雨。这也让我回忆起了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和她在帐篷里旁若无人的聊了一宿的场景。当然“默契”是我自己猜的,因为这是回忆,当时他们是否默契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两人结合之后提起当年往事,肯定知道是否默契,所以词中这样描述,肯定也是知道两人早已心心相映。
词中后两句这种小清新的恋爱的感觉,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读这两句,就像回忆初高中的情愫。可惜现在的男女啊,大都是风风火火的,敢爱敢恨,就像是下手晚了就迟了似的,不过也的确如此。哪怕是你功成名就了,哪里还有深藏闺房的小姐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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