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明年六十,每次见面都问女儿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女儿要帮他过生日却从来都拒绝。
老爸把女儿看作心头宝贝,从小帮她换尿片,从不少吃少喝,女儿的要求也从不拒绝,女儿的任性照单全收,可是有了弟弟后,老爸越来越忙,从不曾给他喂过奶,也没时间欣赏他的调皮捣蛋,更不会理解他成年后的浪荡和所谓的兄弟义气。
每次出差只会带回一盒绑着丝带蝴蝶结的巧克力给女儿,每次有饭局也不忘带上女儿去吃好吃的,书包丢了不许妈妈骂,考试不及格偷偷给签字,上课迟到了仍坚持带女儿去吃早餐,沿路看见弟弟在校外等包子,连打带骂的丢进学校。全家人都知道老爸偏心姐姐,可这并不影响姐弟俩的感情,姐姐照顾弟弟,弟弟也只听姐姐的话,甚至因为调皮挨了姐姐的打,弟弟也仍然把自己的虾给爱吃海鲜的姐姐,在路边捡到一百元钱马上跑到小卖部换成两张五十元,然后锁上门,跟姐姐平分。
时间久了,弟弟不愿与爸爸亲近,也不说心里的话,更不会开玩笑,稍有不对就被老爸骂得狗血喷头,弟弟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真的是捡来的。老爸从不关心弟弟的学习成绩,毕业后分配到医院实习,看着科室主任对送过礼的实习生笑呵呵,一肚子委屈的怨老爸不肯为他去折腰,任姐姐怎么说老爸的好,弟弟都久久不能释怀。
直到弟弟结婚的那天,弟弟准备出发迎接自己的新娘,老爸走到弟弟面前为他整理领结,双唇抿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千言万语似乎都融化在他湿润的眼眶和咬紧的嘴唇里,盯着弟弟的领带摆弄了很久,才看向一脸诧异的弟弟,挤出一个笑脸说,儿子,你很优秀,我很骄傲,祝福你。说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到后面帮他打开了迎亲的婚车,出发后弟弟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老爸,眼泪早已决堤。
作者:南城小桥,80后素心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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