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银川,怎么吃羊肉都不觉得腻,可是在云南这个地方吃一块就觉得恶心的要吐——我用这样的比喻想说明感情是会事过境迁的东东,不知道说清楚没有?
或许我该这样说:回到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在远离启发激情的时空位置以后,我便渐渐淡忘了阿蒙。这是必然的,因为不久我便结婚了。
或许你不信,甚至我的媳妇是我从网上认识的。
婚后某一夜,正和妻看连续剧,忽然有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地说:“我是阿蒙,我现在在火车站,你能来见我吗?”我吓了一大跳,尤其那声音透着几分凄凉。
在妻子利剑般的目光的逼视之下,我花了十分钟来编造故事,然后又用半个小时来坦白事实以求“宽大处理”,然后我给小和打电话。
小和象惊弓之鸟般说他也知道阿蒙来了,可他和女友正处于关键时刻……
最后还是妻子善解人意,她答应让我去见人,还说她也应该见见我这位“编外情人”。
当我们赶到火车站,阿蒙至少已经在那里傻等了两个小时……
第一眼看见她,感到她高挑瘦削的身子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和无助。
或许梳着长辫子的她过于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了,又或许这正是心中的希望濒临破灭的某种具体反映。
我向她介绍我的妻子,她露出早已料到的神色勉强笑着打招呼。
妻子的举动令我庆幸她的同来:她说你还没吃饭吧,可饿坏了!不由分说如扯着自家姐妹一样去了附近的酒楼。
接下来我象个陪衬的,静静地坐着听两个女人交谈。她们谈了很多。妻子终于满意地明白了一切,于是她问:“你打算留在这里打工吗?“
“不!”阿蒙斩钉截铁地答,我只是来这里看看,明天就回家去,还是家里好……”
这后一句令我想起她的家境,也想起了在四方街的他的家,曾听她说她最不愿意回家——忽然有了心惊肉跳的担忧,可我无能为力,依然沉默着,默默无声地咀嚼着一种叫做“爱莫能助”的痛苦……
最后我们陪阿蒙去找招待所投宿,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她忽然露出那种曾经令我砰然心动的笑冲着夜空说:这里的霓虹确实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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