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里
我在想,今天过后,我们再见是什么时候
果然后面的很多年我们都没有再见
说很多年好像有点不妥,因为那天我17,而今天我才19岁。两年,不长不短,我却感觉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我时常想,再见你时,是某个聚会上,还是你的婚礼上。
15年初见进一时,我坐在教室最前方,他坐在我斜后面,瘦瘦的、黑黑的,也不爱说话。这样的他,让我压根想不到,以后的三年到五年,我都被他牵扯。今天看《春风十里不如你》,小红对秋水说:“我没有几个七年了”。我也想说:“我没有多少个五年了。”所以,我要放弃他了,也放过我自己。
知道进一脱单那天,我带着耳机,莫名其妙地流了眼泪,或许是压抑太久,也或许是太久没哭。我坐在自己床上,给H打了个电话,那厮正在逛街,干笑两声:“说话啊,不说话,我挂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带着哭腔说:“别挂。”
她说,你在哭。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H在电话那边说:“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说没关系的,你挂了吧。在子望的书里面看到过一句话,我们避而不谈的东西像极了我们自己,而现在我们避而不谈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谁也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那时候的我,总觉着,没人心疼我。
进一给人的印象就是爆炸冷静。所以,后来我们坐同桌的时候,我喜欢捉弄他,我喜欢看他着急,抓狂的样子,因为他的日常就是冷静得就像娃娃机里的娃娃。
朋友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进一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高一,他数学考全班第一那的时候,又好像是高二我们坐同桌的时候。总之,我和进一之间有太多的说不清楚。
毕业的那次旅行,是我真正意义上和进一的最后一次相处。尽管那之后,我有去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可我们并没有说过话。
后来,进一爱上的是丽小姐,深爱。
年轻嘛,总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进一和丽小姐是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某一刻,再遇,再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走向彼此。所以,后来,我……多余了……
第一次见丽小姐是在KTV,进一带着她来的,那时候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女孩长发披肩,带着口罩,一直坐在进一身后,她的安静与KTV喧闹的气氛格格不入。直到他俩离开我都没看清丽小姐长什么样,但我敢赌五毛钱,丽小姐是个美女。
后来他俩好上了,在空间放闪,照片里那个女生,就是丽小姐。进一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自从和丽小姐好上后,成魔成疯,如痴如狂,爆炸黏人。
那以后,他淡出了我的生活,也带走了我对他的一往情深和不可质疑的一厢情愿。而我,也过上了该吃吃,该喝喝,爱谁谁的快意人生。
后来,当我们开始回忆从前那些你所以为的爱恨情仇,其实屁都不是。人生除了凹凸不平的山路,和迤逦不断的青山,还有更爱你的人,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乞丐一样。去过大好的生活,提花买酒,爱该爱的人,做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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