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2,正月22,星期2。
这天下午二点的样子,我骑行到一个多茬路口。前方就是老人人乐环岛。我见是红灯,临时起意想去买瓶饮料,因为刚起,肚子有点饿。
于是我掉转车头,欲往右手路边的小店,同时,习惯性的回头向右后看。就在我掉转车头,刚走出两步,一辆白色的SUV从辅道右转,快速地与我擦肩而过。我当时本能的将身体往回收拉,并把住车头,尽力站稳。啊,幸好没有擦碰。
我走的是斑马线。那车与我擦身过了斑马线一车距离后,停住了。大概是看有没有碰到我?车停住大概一两秒后,司机才伸出头。显然,他的第一时间是坐在里面看后视镜,之后才伸出头来。
本来,我觉得是我过错在先,因为我当时确实是临时起意,有点突然掉转的意思。可是,当我感到那车在应该减速的斑马线没有减速,认为他应该避让我,而没有主动有意识的避让时,我就气了。朝他说,怎么开那么快啊?那个中年男司机反而骂我神经病。我更气了,我说要是碰到了是你的责任。并且回骂。那车见了扬场而去。
后来我想,当时擦身刹那,因避让危险,心里的恐惧,使得人完全是失去意识的,只剩本能的躲避。好比人落水将淹死时在最后时刻本能自救,即当身子要沉入水里时,手一定是向上举着的,本能的将活命的希望伸手求助,希望有人来拉他上岸,可是上帝开小差去了,只有空气,连稻草也没有。
幸好我将身子站稳了。如果没站稳,稍有擦碰,惯力作用下,身体失去平衡,多半先是腿脚被车轮扫碾,后果难以想象。
我生气的是,那个司机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反而骂我神经病。即使我过错在先,从后面驶来的小车难道不应该主动避让推单车的人吗?何况是在斑马线的位置。我因此感到开车的那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人厌恶。
幸好有惊无险。阿弥陀佛!
我是要去红花湖的。
到了东入口时,肚子饿感明显,随便买点吃的吧。就进了一家面包店,买了三个桃酥。进去的时候,几个服务员齐唱,说词不记得了,跟“欢迎光临”差不多,意思是迎客。有一个女服务员腰间还别着一个小广播,用来扩音的机器。她给我装了三个桃酥,我去柜台前付钱。付钱的时候,我说,给我一个袋子装一下吧。先装的是包裹用的简袋,不是带提手的袋子。站在柜台内的那个收钱的女服务员说,你不给我,我怎么给你装啊。桃酥我是拿在手上,我不是在先征求你要袋子吗?听这话,以及那说话的语气,我觉得她应该是这样回答:可以,好的。说着拿一个袋子递给我。她不是这样,说我不把桃酥给她。我没有理解错:我感到这位女服务员心里浮躁。
这种工作上的浮躁,我是有体会的。上班的人与被服务的人,两者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上班的人,一天到晚,上班时间内一直站在那里,或呆在一个环境中,面迎不同的顾客,一个接一个脸孔。枯燥,心烦。于是表现在工作态度上。
我上班也有这样。别人看着我清闲,可那里知道我一天到晚呆在值班室犹如囚笼的感受呢。有时,碰到外卖问路,又没个礼貌,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懒得答理。可是,你在那个位置上,又不得不去应对。于是浮躁。
像这位女服务的态度,说话就冲,让人不愉快。又联想到那个司机。这两下让我感到,现在的人既浮躁,又自私。先为别人着想,再想自己,不是的。相反,想的只是自己。
所以,进店时唱欢迎词,不过是老板的要求,是强加她们来做的。可实际服务如此,不觉得很可笑么。
下午六点半了,天并没有黑,不过,感觉快了。
又下起了一阵雨,不好骑单车,等一会儿再回去吧。绿道入口这家公厕,搞得像酒店的大堂。两边有长藤椅,正好坐着等雨。
今天又逢休息,赶巧是一个很2很“2”的日子,我仍然是一个人来到红花湖。刚在桃梅园冈上返回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像是在躲避什么,心里问自己: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吗?我觉得不是,而是我失去了某种能力。
我也不是喜欢孤独。貌似享受,实际上,也非完全如此。我自己清楚,因为,我一边享受孤独的时候,一边也受着孤独的鞭笞。心里有时被充满,除此之外,空落落总是乘虚而入。像贼。
尽管天气不好,冷,连续阴雨四五天了,并没有停。今天是它的最后一天么?希望是。午后我仍然出来,到红花湖来了。
去了故乡园。没什么异外。但看杜鹃花仍开得不管不顾,这些天的寒风冷雨,全不放心上,我就觉得它是不怕冷的,并不是只有梅花不畏严寒。平常人优秀的品质常常是被怱视的。
大坝很冷静,没有什么人。湖水起了微澜,一层追逐着一层。湖水的颜色不再碧绿,变得浑黄,感觉是从山林冲洗而来的。浑黄,让人觉得不安分,跃跃欲试,有点泛滥之情。哦,毕竟,春来了。
被桃梅园那片沟谷里开着的小野花相玩了好大一会儿。沟谷开遍,绿叶白花,雨水的滋润下,新鲜明亮,赛过了对桃花的关注。桃花好像因此迟迟不肯开。下到谷底拍了好多照片,裤脚鞋子粘了许多针草。那满山遍野热闹的情势,确实打动了我。这野花,俗叫鬼针草,很不待见,平凡得很。然而,它们旺盛的生命力,让我受着某种感触。它不管外界是如何繁华,也不因自己渺小而自卑,只任意地开,叫人投以别样的目光。我心赞道: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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