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征兆和奇迹,可是它们并不能告诉你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会告诉你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
麦卡锡的文字,戛然而止,字里行间琢磨着,我意犹未尽。
一例惊悚的犯罪案,直达美国梦最黑暗的核心。
一九八零年的美国,里根政府刚刚上台,一大笔足以把整个国家都买下来的财富已经积累起来。一个栖身汽车旅馆的猎人,一名受雇于 毒贩的杀手,就二百四十万美钞的归属在美墨边境展开了生死争夺。年岁渐长的老警长,在调查毒品犯罪和杀人事件时心力交瘁,在追怀往事故人的过程中,试图去理解这些美国年轻人的所有动机……深入地探寻那些不堪入目的罪恶,撕开那一张张写满自由与正义的面具,在这个空洞的世界,逐渐下坠……
紧密相连的一个个平行蒙太奇,废了好几天的时间,我才将这个复杂的故事缕清,逐渐清晰的眉目,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相比于其他的犯罪小说,麦卡锡的文章更有抑郁,而那看完书后久久的震撼与疲惫的无力感,是电影版《老无所依》所演绎不了的。
看完这本书后,我便陷入深深的思考,思考那摸不透的人心,和那虚幻梦想的破裂。
难以想象,为了200万美元,三拨不同身份,不同出身的人,竟然不惜生命,互相残杀,手持刀枪,将枪口对准了陌生人,警察,甚至是亲人,贪婪,最终还是将无数人的生命送给了死神。印象最深的是,在书的开头,警长的回忆里,那一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文字:
“我很早之前就想杀她了,如果你放我出去,我还是会继续选择杀人。”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文字,在那个时代却是家常便饭,在那个美国梦破碎,那个美国经济大萧条来临的前夕。
第一次了解到经济大萧条,是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通过那段挥金如土的悲剧爱情,而再次深入,我看到的不仅是金钱至上,看到的更多事险恶的人心。
当每一个美国人怀揣着“通过努力就可以成功的”希望,希望从无产阶级上升到资产阶级时,发现,这并不可能,每一个金融资本家聚集自己的财产,挥霍属于所有美国人的劳动成果,昼夜不停的聚会,开派对,应酬,将没有权利的民众的利益据为己有,将生活中所有的奢华视为当然。
于是,美国年轻人们的眼上,渐渐浮上了灰,那颗炽热的追梦心,早已冻得冰凉。
于是,数以千计的他们,丢弃手中的尊严,衣衫褴褛,流浪街头,养活自己的本钱,就是手中的那把生锈的枪。
老无所依的他们,又能去责怪谁?责怪这个荒唐的时代?还是责怪这个贪婪的自己?
没有答案。正如这本书的最后,迷底掀开一半。
时代曾经这样评价这本书:
“精妙的布景,无情的打光,就像是一份对后千禧年时弊的确凿诊断,一场对正在到来的黑暗的可怖阐明。”
我认为,美国的核心不仅仅如此,他们每一个梦想,每一个自由的背后,都埋藏着美国政治家的企图和阴谋。
可笑的是,现在的美利坚合众国,平等,自由与和平再也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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