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坐在草堆里讨论一个问题
假如我们几个人中必须要杀死一个人或者都要杀死 你会怎么去选择这个顺序
我们每个人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山羊说如果必须要死一个她一定要杀死培根 如果都要死她一定最后杀死他
轮到我的时候 我说如果先杀的话我一定先杀一些无所谓的人 如果都要死的话
我一定把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人都杀死 然后自杀 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终老吧
然后然然说死的只是我们 世界上还有一堆人 我说那就随意吧 反正杀他还不如自杀
杨子涵说这就是我和山羊的不一样 噗嗤 这没什么可一样的 性格使然
我们长大以后 虽然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但是却也不再把“最重要”这几个字挂在某个人身上了
曾经年少无知时留下的印上“最重要”的人就变得格外特别
风吹草动都可以让你奋不顾身 这种感情既坚固又脆弱
是被一口水撑着的沙漠中的骆驼 也是被一口水渴死的窗口的仙人掌
我们见最后一面他走了之后我哭了整整一下午
每个人的精力都那么有限 身边的人又都有那么多
每次觉得分开再也不会和好的时候和好了 觉得再也不会分开的时候分开了
就在那一刻我很羡慕万众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们
他们不用为了未来发愁 不用为了毕业就各奔东西忧伤
前几天都还没走的时候 早上大家醒来窝在沙发上讨论毕业后去哪里
“大概是深圳”
“烟台 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喜欢青岛多一点 或者是上海”
“大概不会留下”
“你呢”
其实我本来想说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 你们去哪里我都想跟着去哪里”
但是看着大家这么认真规划了这么四通八达并不相同的路 我的这句话就显得格外幼稚了
曾经的我们 明明约定要一直在一起的 年纪轻轻 口中的话似乎也一样轻
被那些曾经说着“你的未来一定有我”的人撇下 而我对他们的反悔无能为力
甚至在大家离开后也不知如何走过泥泞 太习惯于被照顾的人生只剩下自己好像随时就会崩溃
所幸直接 就这样吧各奔东西吧 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 去他大爷的吧 其实我何尝也不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爸爸近几年总在家提起以后工作的问题 我也没要大家非在一起的 只是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忘了 不曾为承诺努力过也就罢了 竟然连带点无奈和愧意都没有
大概是大家突然想起年轻时的承诺 又相约在家里 郑重谈起未来
蒯说每次谈起这个总觉得压抑 以为可以一拖再拖没想到转眼大三
山羊有了自己的淘宝店 只要有大家的地方她只要带着手机就可以跟着 然然要去当兵了 肚子要子承父业 成哥要去南方跟着叔叔走一走
剩下的一群不甘于被父母安排的开始讨论要不要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北漂
挑出好几个城市写在沙滩上认认真真研讨起来该去哪里 这里太冷这里太热这里太排外
每个城市都有优点缺点 很难抉择 认真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不知道该上清华还是北大的苦恼
我们终于来到了以前憧憬的年纪 却发现我们曾经想象的大房子西装革履什么都没有
马上就要走出象牙塔觉得又惊喜又恐惧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像传闻那么恐怖
感觉传说中的分水岭就要来了 看着窗外的天 突然就黑了 感觉我们的青春 突然就没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感情到底能走多久 幻想着在一个城市里住在一个房子里各自打拼
虽然不在一起工作好歹也有照应 还有什么能比的过对起步的扶持
也有过很糟糕的想法 几年后大家混的各有不同会不会嫉妒心把几年的感情打败
但是山羊说就算不在一个城市也会有好坏 嫉妒心只要能打败在一起的也能打败分开的大家
这个过程总会有人掉队 我要不要等等你 可是如果最后掉队的是我呢 就是为了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抛弃任何一个人
把电话给他打过去调侃问他北京上海猜猜大家会选哪个 他说关他什么事 大家一阵哄笑
看着这些我因为他才结交的朋友 我用了几年去融入他们 后来却发现无论怎么靠近 未来都没有他的身影了一阵堵塞 懒得说再多 赌气说几句给他添堵的话 就草草挂了电话
火气嘛 发发就消失了 憋着憋着容易着火 消防队也于事无补
他们说他也是一个脾气很大的人 我笑笑不可置信 记忆里从认识起他就没对我红过脸
原以为他太过于温柔都不会大声说话不会闹脾气的人
他说谁还没有火 只是没向我发过而已
我知道有时候我脾气很大性格很糟糕
也许百分之八十的我都很讨厌
但是看在剩下百分之十大家的面子 和百分之十不那么讨厌的我
永远不要和我计较
哪怕有八十秒不想再和我有交集
请在第九十秒的时候和我和好如初
“恰逢明天老友生日 相识十年 回想起从高一到大三不管发生什么生日不曾缺席 已整整七年 再没什么惊喜可以准备没有礼物可以赠送 也不知过去七年里可有哪一年真正让你感动过 年龄越来越大心智越来越成熟 别再提什么感动就连喜欢可能都太少有 只盼接下来的十年你我如初 十年之后再亲手做个蛋糕为你庆生
生日快乐 王浩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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