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时代,最多的民不是农民、牧民,而是网民,最多的友不是朋友、笔友,而是网友。
人说一个不仰望天空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照这么推理,我们的民族大概是没有希望的了。一者天空霾太重,仰望也望不到啥玩意儿;二来即使没有霾,人们也都忙着低头看手机。或许只有自拍的那一霎那才会有仰望天空的姿势出现,然而也仅仅是个姿势。
这倒不是说真的要大家多看天空,毕竟靠数星星成为科学家的孩子不多,几千年前才出了那么一个,况且现在也实在没有那个条件了,而是说手机这个东西啊,太与我们息息相关,所以不得不说一说。
手机作为通讯工具自然有比烽火狼烟、飞鸽传书、驿站快马、电报滴答、线长不动的座机更大的优越性。从赛板砖的大哥大到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再到现在满屏无键的智能机,手机可以说是有着革命性的发展,然则也只是区区十几年间的事。
早年间的手机除了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外,也就是个装逼神器,那会儿出门人要是有部手机可了不得啊,等于是财富的象征,肯定是外头赚了大钱了,至于是怎么赚的,似乎人们没那个知道的兴趣。有道是:方向盘一转,县长也不换。手机屏一按,地球绕着他转。即便如此,手机那时也远没有现在对我们生活影响大,这当然与其功能单一有关,但更重要的我想是那时候人的精神还没有现在人这么匮乏。
掌中宝电脑出现以后,有好事者便把手机与之结合,这一下却是质的变化,使得手机几乎成为了一种信仰现象,吸引了无数的信男善女。各种聊天软件、购物软件、视频软件、游戏软件蜂拥而至,疯狂的掠夺者人们有限的生命,爱不释手,也是欲罢不能。
记得看过一组对比图片,便是晚清时国人吸鸦片烟和今人耍手机时的样子,相似度极高,或许这里面的肉体与精神内涵也相去不远。彼时的军人有两杆枪:火枪、烟枪,火枪杀人,烟枪杀己。此时的国人也有两部机:打火机、手机,却都是来杀自己的。
古时人们多向书中找寻,当然也是条件使然,今人却几乎都向机中寻找:“机中自有黄金屋,机中自有颜如玉,机中自有马如簇,机中自有千盅粟”了。君不见公交、地铁、马路上,餐厅、商场、学校里,到处是“低头一族”。我们泱泱中华,地大物博,可不仅仅是只有五十六个民族,还有“蚁族”、“贵族”、“上班族”、“啃老族”……
我妹妹曾经对我说,现在的人离了手机活不了,这也是我这段文字题目的由来,我深感其言,以至于现在还念念不忘。拿自己来说,几乎是被手机绑架了,一天空闲下来要是不看一会儿手机,这一天简直白活了,我的这篇文字便是在手机上写成的。
我用手机去驱除无聊,却往往发现得到的更多是空虚;我用手机去获取知识,却更多得到的是垃圾;我用手机去寻找爱情,却发现不过是得到了一堆颓废的肉欲……我想在手机上获取很多,却发现得到的很少,付出的反而不少。也许有一天,我风华不在或信号塔已经倒掉,我或许才能明白,手机只是我自己做的一个能梦,而是梦总有醒的一天,那时或许真实已经不在,真的空虚才来了……
2016年4月14号作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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