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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

我摇着咖啡机，机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看来真的老化严重。由于有光，便可以看清咖啡豆随着手柄的转动，翻转，裂开的咖啡豆四处飞溅，碰到内壁，发出声响。

“他与你十分亲近，你唤他出来，接着杀了他。”

我递给你一杯泡好的咖啡，你接过来拿在手里，杯身温度刚刚好，可以暖手。

真好，你刚走出风雪，便迎来了热汤。

他也带给过你温暖。

“不能凭你只言片语，就定我罪吧？”你说出了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我也终于听到了你的声音。

我没有再说话，你倒先急了，你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像失去水拼命挣扎的鱼，你是失去他的你。

疑点在于，你没有问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先想着如河洗脱罪名。

你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做出如梦初醒的神情“他去哪里了？真的死了？”

你话语中带着悲伤。

可是难以置信呢？你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的死讯。

你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继续保持着失去至亲的悲伤。

“你杀的。”

“我没有！”你矢口否认，大发雷霆地站起来。

像被占了地盘的狗，你是失去他的你。

你开始了咒骂，各种难听的词汇从你涂了口红的嘴里往外冒，你特别喜欢口红，辣椒色，姨妈红，限量，特定，联名，只要你喜欢就会买，买了便会涂，接着你要张开价值不菲的唇，发出咄咄逼人的声。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你。我想起来之前看的侦探剧里的台词。

你因为我的沉默而更加气愤。

一定是不冷了，不然为什么把那杯咖啡砸了？这样还不够，你毁了你能碰到的，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冷静一点。”你感觉到我毫不在乎，各种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于是我注意到了你的脸，化着精致的妆，你便瞪着你的眼，看着我的眼睛。

“换你你能冷静？莫名其妙的。”

你马上找借口，推脱责任，是因为我莫名其妙的栽赃陷害，令你屈辱，难堪。愤怒，不甘。

你还想继续说，被我制止了，我又递给你了一杯咖啡。

“你要洗脱罪名？”

你点点头。

我让你跟着我的思路走，让你回想事发当天你在干什么，你想不出来，有人扼住了你的喉，你瞪大双眼却说不出话。

“想起来了？就是你杀的。”

你不信，你怎么可能杀人呢？可是那天你在干什么？你想起来了，你遇到了一个老太太，接着呢？她撞到你了。对，她撞到你了，你做了什么呢？你骂她了，使她无地自容。你想起来了，你根本没杀人，那个老太太能给你作证。

最后你说道。

我摇头“你杀了呀，再好好想想。”

你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你的脸带着精致妆容的脸，与之不符的是紧锁的眉头，一张一合的唇以及时不时就要看下看的双眼，那里似乎很吸引你。

我带着笑看你，你瞪大双眼以表回应。

一阵沉默。

你渐渐分不清自己是在地上，还是已经沉入深海，你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溺。

值得庆幸的是，你下沉了片刻，便又浮出水面。

你意识到了从一开始就存在，那个被忽视的问题，你颤抖着双唇，表情瞬息万变。

“他是谁？”

“你的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