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公交车上的乘客还寥寥无几,司机也趁着这个空隙赶紧去扒拉几口饭去。在这个小县城里,留给很多人的机会并不多,一有点差不多的工作,都是一窝蜂涌着上去的,生怕别人抢了去。北方的冬天,素来干冷,今天能出来大太阳,已经是很难得了。
“上来的交钱了啊。”司机上车环顾一圈,就冲着后方大声说道。
“往许庄走吗?”一个披着羽绒衣内穿中山服的老人在车下问道。抬头一看老头面容瘦削,尖尖的下巴,一双眼睛虽小但却炯炯有神。
“走,上来吧”一双锃亮的皮鞋便在车厢里传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你是不是文山?”身旁的一个老大爷问道。衣服皱巴的贴在身上,一顶蓝色的前沿帽子大大的护着耳朵。面色略显疲倦,看见老头问路,抬头试探着问着。
“你是谁,我不是。”老头像踩了尾巴似的略显夸张的尖声说道。
“吆,你是谁?我怎么不认得你,你是谁?”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你是不是以前打过石头”
“是啊。你到底是谁”老头已经默认了,但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年前的老大爷。
“人家认识你,你就不知道人家。”估计是老大爷同村的老太太揶揄道。
“你还给大队送过香油,修过水渠,是不是?”老大爷看到老头更加疑惑,更加高兴的说起来。
“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是谁来?”
“我当过林业副队长,大队保管,后来当过会计,想起我来没有?”老大爷露着一点底牌。
“胜利?富山?国强?都不是?”看见老大爷一直摇头,微笑的看着他。
“我给你贵兰家的小子蒸了好几年人口膜膜那。”(人口膜膜,本地的一种风俗)
“奥,你是建明来啊。”老头恍然大悟,一解刚才愁绪。
(随后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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