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精进》(作者:阿图 · 葛文德)
第四章:医疗中的性骚扰
概括
当医生给患者看病时,要求对病人做一些有身体接触的检查。如果从字面理解,是没有什么分歧的:病人要看病,医生要做检查。这个思路顺畅得像工厂流水线上的产品。但是如果把视线放在医院之外——这就是大大的冒犯,俗称性骚扰。
问题来了:我们如何区分和确认医生的这些接触是合理合法的?
作者在此章中介绍了在不同国家中,医生对这一事情的看法。同时也记录了医生和患者处于这种情境下的不同心态。
点评
当我们因为感冒去医院看病时,医生用听诊器听一下肺,或许大家都可以坦然接受这种操作。但如果你是去泌尿科或者肛肠科做检查又是另一情形,特别是那些不能穿太多衣服的项目总是让人难为情。
这种有接触性的检查程序确实更容易引起是非,然而目前并没有一些很具体的操作指南来让医护人员规避这种问题。因此,不同国家的医生对此均持有不同的态度。
“关于这方面,美国没有明确的行为准则,人们对医生的预期很模糊,就连谈论这个话题也可能显得十分冒昧。”
“必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为女性病人做检查,但一般情况下,假如医生和病人是异性,就不能单独相处,否则一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所以往往会有一位家庭成员陪同检查”(伊拉克)
“女性患者在做乳房或者盆腔检查时,不管医生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会找一位陪诊。”(委内瑞拉)
“在医生办公室为病人看病的时候,都会要求病人家属离开。”(乌克兰)
“”
医生们不同的做法可能是根据这些点:确保医疗诊断顺利进行(不被非医人士妨碍)、保护患者隐私、避免医疗和道德纠纷等等。但最终落到实处的过程中——
任何病人都可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疑问,医生真的有必要触碰我那里吗?
毕竟部分医生有越界行为是一个存在的事实,但这种存在或许会让民众觉得医生辜负了患者的信任。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的确应该做出一些行动来维护患者的权益。
比如前文提到的“陪诊”。
如果把陪诊列为硬性要求,那么这位陪诊的医护人员确实可以对该医生的行为进行监督。同时也一定程度保护医生免受骚扰(没错,骚扰是双向的)。
1994年的一项调查发现,72%的女性医学院学生和29%的男性医学院学生都曾经历过一次或多次患者实施的性骚扰行为。
但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种做法。医生会觉得陪诊这种行为意味着对ta的不信任(技术和人品)。病人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展览”——被一个陌生人观察已经够尴尬的,现在还要多一个人。
总结
我们以为我们可以从医学角度简单地把人区分为患者和医生,但却忽略了这两个角色的根本属性——“人”。生而为人,人与人之间就会有交集,有冲突,有诉求。
我们企图以冰冷的棋子来弱化棋盘后一个有温度的棋手,这或许只是一个妥协的方法。医学可以只关心疾病与健康,但医生还要关注“人”。医生和医学谁又是谁的棋子?
医疗检查中如此容易出现问题,这可真让人沮丧。你本是一名掌握医疗知识和技术的专业人士,从未想过检查规范上的小问题也能将你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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