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早晨、还是傍晚,好像那条路总是阳光明媚得把路面上每一颗翘起、或凹陷着的石子都照得透亮。
我曾经以为那便是“繁华”,来来去去的车,从那头的坡滑下来,刺耳的、嘈杂的鸣笛,让我一次次地站在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望而却步。他们雀跃地欢快地向那边奔跑,“他们”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几个人,后来很多时候是一群人。我在马路的那边望着,迈出的步伐总被驶来的车打断、吓退……这种场景,想起来,总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这阳光不是炙热、不是凉薄得没有温度,是刚刚好能穿一件打底衫、加一件薄外套的时候。
他们在那边回望的目光关切、焦急,后来转为了微微不耐烦。我终于在前后打量预估车速后,奔跑着过去,紧张、又孤单。多像后来高中下课铃后,所有人都在向着食堂奔跑,而我只想好好走路,在能够带起一阵风的人潮里,孤单又势单力薄得像一叶扁舟。
那条路,我似乎只记得,它阳光灿烂的样子。和一些人一样。哪怕很累,抬头从身边望向前方,看到它在余晖里或是朝霞里,如随手画下的直线,流畅、不那么精确的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像未来一样的万物生长又兵荒马乱的时光里。
太沉浸于过去的人,总不会在现实里过得太好。《岁月的童话》,讲了这样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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