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扛扛
上午的时候,朋友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激昂又振奋“扛,我们分手了!他甩的我!和一个绿茶婊在一起了!我自由了!”一时间,我想不出什么答话,和着她的高音说“恭喜你!自由万岁!”
接着,电话那一段安静了好久,有多激昂,就有多静默。那是一场持续了七年之久,彼时打破了一切时空障碍,乃至毕业魔咒的恋爱。我瞬时流下了眼泪,即为这段感情叹息,又心疼另一端像扛着大刀的战士一样的姑娘。
她清了清嗓子,说:“只是有点遗憾,我自由的时候,你们都成了家,我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事做,大概,你们也不会羡慕我。”
我太明白她的意思,在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无异是一场与周身环境的割离,在活生生地告诉亲友、邻居“我TM连立着贞洁牌坊的老姑娘都不是!”与其说是失恋,更像是一场婚姻的告终。
“哭会儿吧,什么都不用讲,我陪你。”不需要用劈腿的故事去温习那些伤口,不去想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任何事情都有结局。
我期待着她的释放,她的泣不成声,而我已然,好像自己入戏更深。她说:“二十八了,不再是失恋要哭的年纪了,哪怕是初恋,是第一次。”
我立刻缩小成一粒泪珠,蒸干在已逝的岁月里。是啊,时间好像已经不再允许你深情款款地和过去挥手作别,用自己的同情心安慰自己。她变成了骁勇的国王,恰如其分地统治着自己。
她又讲,早就预料到我会哭,因为我还是我,也正因为此,她才决定打给我,来证明自己已是崭新的自己。
通话很短,又很长,世界好像已经沧海桑田。窗外,天并不明朗,钻窗而进的细风把窗台的花草打得发颤。我笑自己像个傻丫头,然后陷进正午铿锵的梦里。
对的呀姑娘,失恋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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