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与三月不同
今天大地温和如昨日
也似去年
仅此而已
而那些曾经被书写的
庞大的过火的多情的事物
在多年前焚烧一空
只有瘦的文字在鸣叫
在无声薄纸上已形同封印
诗集却在膨胀
抵达个个无用的手中
遥远的词句无心破解
每一次高贵的朗读都是背叛
在这诗歌坐落的土地
施了肥的绿色意象在疯长
加速走向金黄
在这麦子与面包离异的日子
沉重的兴奋的阳光烘焙着麦浪
收割即将以神的速度进行
除了丰富的脑壳
几亿株小麦发达的脚根和细的身材
就地粉碎
众生缄默
收割的痛苦被丰收的赞歌掩遮
我们因四肢零碎而慵懒舒适
在更加温和的三月端坐
慢条斯理吞吐面包之类
于是
身边装饰的那本诗集
逐渐变成谎言
悲剧的人类往往如此
对入骨的悲剧视而不见
而悲剧的诗人则背道而驰
早已一去不返
三月关于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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