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唉呀!”
“奶奶!”
林苹让奶奶的叫喊声唤醒。
“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开恩开赦吧!”
“奶奶,您怎么了?”
林苹抓住奶奶的手,“奶奶,我是苹儿啊!”
“老爷,饶我吧,饶我吧,我一定给您烧香,您开恩开赦!”
“医生,我奶奶说胡话了!”
值班医生立即赶来,他看看奶奶尽是说些神鬼之话,的确有问题。
医生问林苹,“老人家精神不正常吧?”
“从来没有的事!”林苹肯定,“奶奶摔倒了才这样情况!”林苹肯定。
“医生,我奶奶至今还没有撒尿,她说要小便却没有尿。”
林苹将奶奶的临床表现跟医生汇报。
医生检查之后叫唤护士,“珊珊,准备插尿管;李莉,氧气管拿来。”
这时候,林苹才发现医生没有给奶奶插上氧气,也没有给奶奶插输尿管!
“难怪奶奶说胡话,原来大脑缺氧啊,却把神经病套到奶奶头上,作为医生太没常识了!”
林苹叹一口气,“奶奶八十六岁了 ,受了惊吓与痛苦,怎能吃得消呢?医生连病人住院这些必须做的事情都立即安排,把他们没有尽到责任的后果让奶奶承担,这痛苦奶奶岂能吃得消啊!害苦了奶奶尽说胡话!”
“奶奶,忍住,一会就没事了!”
林苹握紧奶奶的双手,不能让奶奶使出力气挣扎。
林苹知道插尿管很痛,之前奶奶肝化脓也进了医院,插尿管是必须的,她懂这过程的痛苦。
医生给奶奶插上尿管,可奶奶的手却要拔掉输氧气的管子。
“奶奶,不要动!”林苹拉住奶奶的手,奶奶就是不听话,林苹刚刚拉开她的手,一会儿奶奶又要扯掉氧气管……
漫漫长夜折腾人啊!
不知什么时候,奶奶似乎舒服点了,或许也累了,睡着了, 林苹也乏力了,她按住奶奶的手,趴在奶奶病床的床沿上,睡着了。
“唉呀!唉呀!”
“奶奶!”林苹听到奶奶的叫唤立马醒觉,回应着。
“您舒服点吧?”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大老爷,开恩开赦!”
“医生!医生!”
林苹走出病房叫唤医生。
医生松开输尿管,他又让护士换了药,奶奶胡说一番,当药发生作用,奶奶昏昏沉沉才睡了。
林苹不敢闭上眼睛,她观察奶奶的情况。
夜陪伴着林苹,她的眼眶湿了,谁看到了?
夜看着她,懂她的苦与忧。
第二天,林苹等伯伯、父亲来医院接班,她才回家刷牙洗脸,又赶时间上班。
林苹回到车间,林韬已经把一杯奶茶、一份早点放在她的缝衣车上,此时刻林苹才醒觉,她昨晚还没吃饭就避开林韬摔门而去。
“吃了饭再做事吧,挣钱重要!”
林苹定定神,她吃了早餐脸也没有往林韬那瞧瞧,她从组长那领了货,手利索地把衣服边儿往缝车上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缝衣车上多了一个饭盒,她看到了林韬的手,才感觉到是午餐时间。林苹没去思想,她管吃的,她勉强把菜吃了,剩余的饭吃不下,她把饭盒放进垃圾桶里,顺着走廊往工人宿舍走,她走到琴的床上倒下睡觉,下午,上班的电铃声响起,她匆匆忙忙洗洗脸又赶着货,下班了又急匆匆往家跑,睿已经煮了饭,“还有钱吗?”
林苹掏出手机准备给睿生活费,她会很忙而顾不上家里,而这个弟弟她得安排好。
“姐,爸爸已经给我钱了,你辛苦了,又要做事又要照顾奶奶,我们这个家有你才像家!”
睿说着话泪滴。
“弟,姐能挺住的,你管读好书就行,这个家还靠你改换门楣呢!”
林苹记住自己学历低,下辈子重新做人再换一个高学历的命,此时候她只能靠死拼换钱撑起生活的负担。
现实是残酷的。她二十几岁的年纪却跟经历大半辈子的沧桑妇一般过着酸涩的苦日子。
“弟弟还得供着上学,家庭大事小事都要她来担当,这情景何时是尽头?”
林苹拿了衣服准备洗澡,“这厕所不也是去年才做的吗?花了六、七千元,这个家什么时候不用花大钱?”
林苹泪滴,弱质孤女,有苦无处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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