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想,假如儿时迷上的第一个人物是这位嬉笑怒骂、快意恩仇的女子,我现在的路应是更开阔些。——西西
闻其声见其人
“我估计我出门跟人说我叫刘蓓(bei),朋友们会回我说我还叫张飞呢。我小时候没机会看户口本,一直以为是培养的"培”,就叫开了。我们家重男轻女,没给我叫刘赔,算对得起我了。我想不就是个符号吗,叫什么都行,只要是叫我,我都答应着。”——刘蓓回应名字读音
导言:
年纪轻的人看到“刘蓓”这两个字出现在热搜上,可能会因为好奇点进去,发现她有“张若昀后妈”,“吴秀波恩人”这样的标签,如果过客止步于此,把对她的印象简单化,就会错过一个阅历丰富,清澈通透的女性。她自己的人生已足够精彩
1.她敢想敢做,因为承担起后果
刘蓓曾在采访中说,“觉得人生一直在做决定”。
01
1967日,刘蓓出生于北京,父母忙于工作,小刘蓓就留给姥姥照顾。
因父母对她管束不多,刘备独立得很早。十岁的时候,北京戏校招生,刘蓓觉得翻跟头肯定比坐着读书好玩,就去试了,结果考上了。母亲得知消息后哭了,觉得学习太苦。父亲严肃地告诫她,如果决定要去,就不能后悔。
小刘蓓很坚定地说,“我不怕苦”。
刘蓓小小年纪就很能扛,在戏校里压步、撕胯,痛得躲起来哭,回到家就一句“挺好的”带过,从不抱怨。她后来才说,“现在觉得不动就是舒服,小时候练功都练怕了。”
第一次独立做决定,她为自己争取了不必待在教室里背书的自由,可以在练功之余随便翻看名著,每月戏校还有补贴,不用朝家里拿钱。当然学戏的苦,她也扛了,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02
1986年,青海电视台筹拍《格萨尔王》,剧组试了很多演员都没定下“珠姆“这个角色,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在电影院门口见到了陪妈妈一起来的刘蓓,觉得这个姑娘合适,就上前打招呼。
刘蓓开始觉得是骗子,但剧组有人跟妈妈认识,家里这边很快就定下了。
最大的阻碍来自刘蓓当时工作的北京京剧院,刘蓓找了很多人去说情,戏院就是不放人。刘蓓再次面临抉择。
起初听了老师的劝说,她觉得不能辜负戏校的培养,决定辞演回来专心唱戏。没成想回来后,戏院还要给她一个处分,刘蓓觉得那个年代背一个处分太严重,最后大胆辞职,成了一个没有单位的个体演员。这在当时着实需要勇气。
后续:
2011年由张嘉译、刘蓓主演的电视剧《下海》在央视热播,刘蓓笑谈自己是演艺圈第一批下海的人。
2013年,刘蓓恩师李文敏的50年纪念演出在长安大戏院上演,刘蓓登场表演了程派大戏《锁麟囊》中的经典段落,向恩师致敬。
刘蓓时隔多年再次回归京剧舞台03
拍摄1992年的电影《喋血嘉陵江》时,刘蓓因好心提醒朋友而被误伤,左眼眼球面临被摘除的危险。医生建议直接摘除左眼眼球。
刘蓓在疼痛中不知哪来的理智,她冷静地表示,要坚持做手术保住左眼,出现任何情况绝不找医院麻烦。医生考虑到她是个演员,勉强同意手术,但要求最好不打麻药,问她忍得了吗?
刘蓓一心想保住眼睛,连忙答应。就这样,刘蓓躺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抠着自己的肚子,忍着剧痛挺了三个多小时。
养伤阶段,她不能流一滴泪,只能坐着睡觉。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她可能再也拍不了戏了。
剧组要给她一笔赔偿,刘蓓坚持不要,她觉得自己不是拍戏受的伤,再者她下面演不了也耽误事,重点是她不能拿自己的眼睛去换钱。
她笑着对导演说,“一年以后,我保证你找我拍戏。”
结果眼睛是保住了,可还是留了疤,刘蓓觉得演不了戏了,一边拒绝找上来的戏,另一边数着存款,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去开个粥店。
老天没让这个坚强有原则的女孩去卖粥,经过这次考验,刘蓓迎来了事业转折点。
后续:
1994年,陈燕民导演的《京都纪事》里,刘蓓带着墨镜饰演女秘书张薇,演出了新时代职场女性的英姿,受到观众们的喜爱。
同年赵宝刚的《过把瘾》风靡全国,刘蓓饰演的贾玲也深入人心。
刘蓓初尝走红滋味,她形容,有一次走在大街上,一个骑自行车的青年停下车跟她打招呼,像老朋友一样轻松自在,
“哎,你这字,是念bei啊还是念pei啊“
”念bei,不过他们都叫惯了。”
“那就成,我说他们还不信,这回没跑了,他们准是念大白字了。”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刘蓓想起当年她和江珊、陈小艺一起在街上瞎逛,那时陈小艺演外来妹已经出名了,她和江珊恶作剧,大喊“那不是陈小艺吗”,看着小艺给粉丝团团围住,招架不住的样子,她俩在一旁傻乐。
那种感觉她也终于体会到了。
年轻的刘蓓与江珊2婚姻是种修行
刘蓓的婚姻之路在外人来看不太顺利,但对于坚强独立的她来说,无论经历什么,从没有丢掉自己。
无论遇到蜜罐还是火坑,都是源于她对自我的追求,对自己的坚持。好的滋养了她,坏的更是成就了她。
1996年刘蓓开始了第一段婚姻,三十岁的她是一个习惯独立的女人,她想象不到自己会去依附别人,觉得那样也不会幸福。她很要强、以事业为重,不懂得如何谈恋爱,却对婚姻坚持自己的一套理论。
刘蓓(中间)所幸她遇到了爱情观与自己很合的丈夫张健。
两人相识于朋友聚会,刘蓓是典型的北京大妞,有点高晓松讲的“大飒蜜”的风采,饭桌上逗笑打趣,嘻嘻哈哈,能量辐射全场,而张健则显得成熟稳重,言语有度,十分有涵养。两人虽然交谈不多,却彼此都有留心,偶然的四目相对间,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就这样发生了。
刘若英2015年曾用“我敢在你怀里孤独”作书名,意为两个人虽彼此相依,但是却有各自独立的世界。这大概算是追求独立的人遇到婚姻的一种自救吧。
90年代刘蓓用朴实的话解释道,我们晚上回来是一家人,早晨出去是两个独立的人。这样做,女人才能保持自信自立。而张健深知刘蓓要独立,对她的工作十分支持,但绝不干涉。
他们的家更像是两个默契的人用彼此的智慧、关爱和信任搭起来的理想国,自由而舒适,美满而惬意。
婚姻的天平尽管开始在一条水平线上,但随时光流逝,围城中的人不知不觉摇晃了杠杆,理想国美好也易碎,两人难免一声叹息,我们明明那么合拍啊!
2001年,两人刚刚开起了夫妻档,张健投拍《绝对情感》,刘蓓出演女主角。戏上映了,两个人的感情却触礁了。
绝对情感2002年,刘蓓张健离婚,两人和平分手,对外宣称是因为性格不合。刘蓓说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对婚姻的负责。
后续:
2009年,刘蓓在节目里讲述,经过第二次婚姻,自己成长了很多,觉得第一次婚姻时年轻气盛,缺少换位思考,想跟曾经的他说声对不起。
有一次张健醉了打电话给她,竟然说,“你要是一男的多好”。刘蓓笑道,“我不就是一男的吗”。
2
第一段婚姻过后,刘蓓把家庭和爱情重新排了序,家庭开始重于婚姻。
在2004年与导演张黎结婚后,她宣布减产,一心经营家庭。这时她又有了新的婚姻理论。
在天下女人中,她说“男人生下来就是儿子,就要有妈妈疼”,话里话外都透露了她已经知道如何去爱,准备好去付出了。可是婚姻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她这一头热,另一个人却没有真正领会到。
刘蓓影视剧甜蜜的泡影很快破灭了。2007年,儿子才满一岁,刘蓓再次离婚。
刘蓓作客非常道时,曾经说自己开始很抱怨,不接受,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一个人那么好,他却好像不领情。
戏剧的是,两人结识在冯小刚导演的《一声叹息》里,刘蓓演的李晓丹为了爱情插足他人婚姻,里面一组镜头拍出了刘蓓的俏皮、清纯,还有一点性感,让人理解了男人为什么会钟情于她,而摄影师正是张黎。
一声叹息戏里的情节到了现实中,角色似乎发生了错位。感情里很难判断孰是孰非,刘蓓也不愿多提。面对记者多次提问,她表示,这样去评价一个和我已经没有关系的人,并不公平。
遇到刁钻的提问,她鲜少暴露他人隐私,真诚坦率又留有余地。她被迫谈对第三者的看法时,表示宁愿相信他们有爱情。
“我们感情的深化,是我们都已经历过一段婚姻,心态是不一样的。在拍摄《军人机密》时,遇到‘非典’这个相对特殊的封闭时期……一天,大家约好了出去吃饭,结果就我们俩来了。突然间,我就觉得很紧张,手也没地方放,眼睛也没地方放。我戴一副墨镜,一直不敢看他,也一直没摘过。他买了一堆杂志,一直低头看杂志。稀里糊涂吃完饭,临出门时,他仿佛自言自语:下回我也戴一副墨镜。在回去的车上,我仍觉得不知说什么好,不敢看他,索性就盯住一个方向,脖子都扭酸了……”——刘蓓在天下女人中甜蜜讲述与张黎的相爱故事
不难看出,刘蓓对张黎的爱来得更炽烈,期望也更多,以至于后来这份热度狠狠地灼伤了她。
突如其来的婚变让她一度难以相信,悲痛万分。但性格使然,多年的阅历让她不会成为一个怨妇,而面对的方式也显出几分她的待世之道。
她起初先是演笑,遇见人还和以前一样臭贫,发出自己标志性的大笑,还会带本《不抱怨的世界》送给主持人和记者。直到有一天,她再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笑已经变真了。
看刘蓓演戏,会觉得她不像是在演戏,而是在一定高度上演生活,真实自然又添了些灵性,仔细品还有点深刻。她很可能找到了生活和表演之间的某种共通之处,并拿捏得当。
戏里高度还原生活,生活里也演点戏作调料。
生活如戏,全靠演技。这话听着像嘲讽,仔细想来却很有道理。无论是演出来的还是真实的反应,都要靠动作、声音和表情表现出来,本质上没有区别。
智慧的人不会去判二者的高低,而是懂得怎么样用这些外在的表演让自己和别人都舒服。
刘蓓坦率地承认,刚离婚那会的笑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其实不必否认,生活本来的样子就是平凡无奇,有时还会有些丑陋,但我们都得过生活,而生活就是实实在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选择怎么去演绎它,你就得相应的果。
“整个人生是一台春晚,而每一天又像小品,我愿意把我的生活演成一喜剧。”——刘蓓在鲁豫有约中的笑谈
刘蓓绝不仅仅是挂在热搜上的几个标签,她的人生像戏一样精彩,她自己是绝对的女主角,而在历经千帆后,她依然我心依旧。她的智慧不在言语间,不靠书本和空想,而来自于实打实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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