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楼，是贵州民族大学最高的楼，我还为申请高中物理学教师苦练普通话，考了三次，贵阳幼儿师范学校的老师，都给了我70多分，离可以执教的物理还有一点点儿距离，电子信息科学的河东常国，发音较我准确，能区分前别音后别音，能读出平色和卷色，他们普通话达八十有余，拿到了执教高中物理的教师资格证，我没有这样幸运！
我在六楼，河东到镇远，我委托他到教育局，给我报一个当地中学教师的名，没有成功！原本毕业的出路，又少了一条，还有基层选调招录干部，国家公务员考试，地方公务员考试，去地空导弹基地（航天十院，原国家航天局江南管理局，061基地），083基地，011基地，下广东……！在跌跌撞撞中倒下去了又爬上来走，好不容易获得083的873给了一个机会，毕业河东送我去083报道了！常国被组织送去空军一航院一年后，回导弹部队，后又到空军后勤学院两年后，又回空军导弹部队，成为报效祖国的军官。河东南下，为软件效力去了！
河东从镇远给我打了电话，在教育局报名参加中学教师招考报不了名，我在最高的那栎楼的六楼，练习普通话，不放过最后拿二乙证书，申请高中物理老师的机会，我们毕业于不是顶级的大学，能有机会吃饭都要去争取！
我拿了报名考普通话的书，对发音，爸爸来电话，他很委婉，开口问我论文答辩没有，实习安排如何，一点都不谈其它事情，淡淡的话里镇定的程度，我觉得有些异常的。
爸爸说，快十七点，去吃饭吧！话音刚落，我问起了我妈，他很镇定，说病情很稳定，不必担心！但她牵挂你，你可以明天来看看她，春节元宵节你们离开到现在快三个月，她很想你，念叨你们！
我心很凉，我预感得到一些不乐意提却又明显的事情。
河东当天返贵阳，在学校交流了报名的情况，我给辅导员请了假，回家看母亲去了！
晚上，妈妈的妹妹打电话给我，还是不提家里母亲亡故的事情！我把返家的时间告诉了姨娘，她有些伤心，说我回来看看很好！
老二骑着个摩托车，在满是尘烟的乡村路上行驶，来高速公路旁接我回去！
见到了老二，他披麻戴孝，头上围绕着白色的布巾，穿了白色衣服，白色鞋，腰系了白麻绳！
我明白，这是亲人离逝才会穿的衣服，家里若无意外，亡灵一定是那个49岁的女性，我妈！
老二载着我，也不说妈妈离逝，只是泪流擦了又扶摩托车的龙头！
我的泪，就像呜咽中的小河，嘻里哗啦的淌……
看到一屋的穿孝服，我扑倒到未装进棺材的尸体前，嘶吼，嘶心裂肺的要妈妈……
我爸爸把我抱着，亲人拖着我离开尸体……
我哀怨，嘶哑的问我爸爸：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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