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细细品读。
因此一直未写出所感所言。因为有千言万语,在执笔时,却一言难尽了。我不知道从哪个方面谈及起,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只是内心有波涛汹涌之感,难以言表。
后来我查阅了很多关于林奕含的信息,此时此刻这位和我同岁的90后作家,已经在世界的那一面,用她老公的原话来说“希望她不再有痛苦”。童年遭遇性侵的阴影无法驱散,用笔墨描写出,也无法宣泄,自闭、忧郁、污秽,想要洗净身上的肮脏,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恶魔的眼睛,于是乎,她用最美的文字、最华丽的辞藻书写下这个看似自传、又胜似小说的故事,反映出这个世道仍然存在的龌龊和黑暗。
什么是为人师表
房思琪是个美丽的未成年,她的美丽来自单纯和清澈,像一汪清泉,波光粼粼,这个妙龄少女,正处于对知识有着渴望、对外界的世界有着期盼的黄金年龄,然而这时她陷入了人生的泥沼,被恶魔的双手紧紧勒住。这个看似给她补习的老师,有着家庭和孩子,却迷恋上房思琪的年轻和娇嫩,他干出了最恶劣的事情——侵犯。
如果把房思琪比作一幅画卷,他则在画卷上喷洒油墨,打着补习的旗号,一次又一次侵犯房思琪,他说“我爱你”,从这位中年油腻大叔口中说出的爱,似乎已经变味,毫无色彩和情感,他的爱仅仅停留在所谓的身体上。
他用《红楼梦》中的桥段形容他心动的片刻,用唯美的文字形容她的娇艳,她感到恶心,她问老师,究竟为何用这般形容,老师说对于著作也就是几个字罢了。
这时,对老师的仅存的敬佩之情荡然无存。
这个世道赋予老师了太多意义,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甚至提及教师这个职业就是神圣的、富有希望的,但是我们仍从各种新闻中、各种现实中了解到有些教师仿佛只是“披着羊皮的狼”,干着与教师毫无匹配度的事。
是否我们对老师有了过高的要求,他们也只是人,有着七情六欲?是否我们对老师的标签太过于死板和固化,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曾今有段时间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似乎想从辩证的角度为部分老师争取一点点的公正,但是后来,看到上海某大学的事件以后,我更坚信了过去的观点——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请对得起这份职业赋予的意义和职责。
曾今听到过这样的真实故事,在初中班级一位男老师总是会猥亵女学生,或者是上课时故意触碰女生、或者是下课时威胁女生。班级里对这位老师的评价自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勇敢的站出来去举报、告发这位行为偏颇的老师。
自然旁观者很义愤填膺,但是更多的还是看客心里,暗自窃喜还好自己幸运,没有在类似的班级,受到玷污之事。但是也很疑惑,为何没有受到欺负的女同学去告知家长或者上级部门,任由该老师为所欲为。后来,随着阅历的提升,我甚至可以感同身受,当事者的心里和感受——担心被他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毕竟自己还是处于初中的女同学;担心告发的结果没有任何用处,相反自己在班级里得到更多的排挤;担心自己势力太过薄弱,面对升学压力无法挣扎,只能祈祷时间快点过去,自己快点毕业离开这里,黑洞般的这里。
故事也经常发生于大学校园。偶然和朋友谈及某位老师具有人品问题的时候,朋友轻描淡写告知,那些女学生就没有错误么?如果不是有着利益的追求,有求于他人,至于陷入此类事件么?我奋力地点点头,觉得没错。若是太看重某些事情,必然会想去追逐,追逐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匹配,自然会屈服于权力和老师自身的魅力。正如朋友所说,也许她真的崇拜于她眼前的这位“恩师”呢。然而这类学生已然将学业和利益浑然一体,不管眼前的这类人是否有家庭和子女。
但是还有一类人,她们是弱势。被迫于屈服。
她们甚至找不到发泄和诉苦的缺口,但是毕业的压力和找工作的事实,她们只能忍气吞声。有勇气的通过某些渠道得到伸冤,或者是家长出面、或者是法律途径、或者是匿名告发,但是后果会怎么样?
所以问题再次回到“为人师表”的含义上。
《出师表》中何为师者?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若是披着狼皮的羊,试想若是你的孩子,你放心将孩子交到这类人手中么?且不是传道,基本的守道也难以为首。
房思琪在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中,似乎被恶魔缠身,她不再是那个和闺蜜一起开心大笑的孩子了,不再是憧憬着未来和外界世界的少女了,她,为着这肮脏的身体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怆,但是她可以向谁倾诉?日记,罢了。
所以这本书从一开始的题目《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就带有深深的揶揄和讽刺,哪有什么初恋,只不过是被觊觎之后的沉痛,没有如酸如甜的情感,只是令人发呕的做爱罢了。哪有什么乐园?
情感中的暴力
故事远远不仅仅是对幼女、少女的猥亵,还渗透着一种变态式家庭,整个故事灰色,因为林奕含想表达的就是这个世界对于爱情的诠释不仅只有美好,还有一部分充满着血腥味。
从美好的人和文字却反映着最为黑暗和沉痛的事,不免让表述的事实显得更为悲怆而阴暗,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声呐喊?但是呐喊之后,仍然无法忘却和解脱。
另一位主人公就是伊纹,这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体的女神,在嫁给钱先生那一刻起,便开始了噩梦。丈夫只要一喝酒就会对伊纹进行家暴,家暴的伤害让伊纹无法继续这段婚姻,却又没法逃遁。对于酒后的爱情,伊纹对于钱先生而言仅仅只是个泄愤的工具,不是妻子、也不是亲人。
所以书中总是渗透着血腥味,那种描述的“爱情”充满着扭曲和变态。让一向喜欢憧憬爱情的我,顿时戛然而止。原来这个世道还有这样一面——面对爱情给了另一种定义,不再是美好,而是令人作呕。
截止目前,我仍然没有将书籍阅读完成,因为种种原因,总是搁置,亦或是因为太过于沉重和讽刺,没有阅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再也不是一鼓作气的看完一本小说。我开始回忆很多现实的感情——出轨、离婚、家暴……这些词语在打出的那一刻就如同恶魔一般,刺眼和浑浊。如此美妙的书名、如此温柔的文字却在娓娓道来这样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故事。
何谓爱情?
爱情是床上那一瞬间的冲动?还是思想上的碰撞?是人与人之间的举案齐眉?还是想去寻找刺激和挑战?是韩剧中描写的浪漫、含蓄、文艺、期盼?还是狗血八卦中污浊、混沌、肮脏、卑微?
这不免让我再次重申一句话“要想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犯贱似的不珍惜和践踏自己,最后的结果只能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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