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自己(wm197049)
如何对待自己,是个很大的话题,属于我从上一篇文章延伸出来的思维。类似于狗拿刺猬,无从下手,但还是有了几点想法。
当你从静静的车窗向外看,一个人走着。他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又是怎样的表情?近的话,你确实能从他的表情,看到他的心里活动,远的话,只能从他的动作来分析了。还有,他的头发颜色可以告诉你他的年龄,他的发型,也能给你透露些信息,当然这些有时候不比他的穿着更加准确。
如果,他穿的是工作服,你倒可以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东西。那么,他的工作服又是他的吗?这个,有经验的人也不会看不出来。还有,他走路的样子,假如一个穿军服的人,又不是军人应该有的步伐,头发并未花白,又是趔趄着走路,你又会如何去想象他呢?
再比如,他拿了跟军人很不搭调的道具,你也许会判断,他真的不是个军人呢。毫无疑问,你已经开始确认他穿的并不是他应该的衣服了。
其实,尽管他的呼吸你听不到,尽管你距离他有一段空间,哪怕,缓慢行驶的车窗就给了你仔细观察他不足半分钟时间,他给你的信息也足够你分析他了。
不必遮掩,我看过太多的人。不仅包括形态,还有太多的谈吐、声音,眼角以及额头的皱纹。使得我好像横跨了整个世纪。当然,镜子用得多了,会蒙尘,我也一样,另外补充一点,我是思考着看的。
有时候,你不必惊讶,你看到的,恰恰是你自己。
所以,看你自己,就应该用看别人的眼光。
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自己但是我们根本不容易如此。我们对我们倾注了过多的情感。所以,真正使我们心力交瘁的,就是我们。就像我一样,近两天来,总想写点儿东西,思维好比酿出的酒,到时候总要往外倒,但是总发现自己在做着别的角色的事儿,而根本不是我自己。不由得按照流程去做了,有时候甚至不能按照重要程度去做,甚至,还有猝不及防的事儿。
这些事儿都以合理的借口存在,又得以自己的方式解决,期间起作用的,就是责任,或者“应该”来解释。等到诸事完毕,我总算获了时间,才发现,自己坐在火车前往的路上,我又赶往下一站,那里,又有个新的角色需要自己来演。
我不是我。我更看不到我。
直到,刚才看到那个月台上缓慢移动的人。
我如何才能看到我?
只有看得越多,才会看得越发清楚。而看得越多,可能对于某个个体,偏差就越走眼得离谱,因为我用的是我的经验,并非我的直觉。而真正拥有直觉的孩子,却没啥经验。也往往失去看的意义。他们的看,也会不走心。
究竟如何去看呢?更别说如何对待了。如何对待自己,真是个好大的话题。我默不作声了,又瞥见邻座的一对老人,男的交叉双臂端坐着,他怀着不安和警觉坐着,用了一种正规却绝不是舒服的姿态,我看到他在想一件不算合理的事情,他又想扔掉这件棘手的事儿,也许是件必须要面对的事儿,却落在他身上。一旁的女人半偎依着他的上臂侧面,皮下脂肪缺失的双手,拢着他的肘部。她的表情有点儿无助,又像经历了一场累心的博弈,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不是胜利者,她是逃离出来的。
她的上臂,有一圈黑纱。
我的经验又使我想象和判断了。我钟爱经验又厌恶经验,真切地认识到,自己再也没了那种童真的眼神。
别人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每个人都是一台分析的机器,透过眼睛这双圆圆的窗口,让思想分析进来的事物。满车厢如果都在沉默,那么,没有几个人不是在分析了,就像镜子照着别人的容颜,但是,镜子很难看到镜子自己。
自己只能看到别的镜子里的自己。
每个人的思想都是镜子,每个人又因为距离自己的心脏最近,所以,看不清楚自己,实属常识。我们对最近的人分外爱戴,即使被宗教洗礼的大脑,但是,分析自己的时候,也有一些更温存的态度。
有时候,对待自己更加严苛,甚至自我批评也会夸大和深刻。那种对自己的爱成了对自己的恨,难怪有人会自杀。自杀的人原先就是对自己期望更大的人。
做不到,才毁掉的。
我们永远做不到我们对待别人的样子,有时候表现出对别人的宽容,我们解释成漠视,或者不负责任。而责任成了高压时,刚好“咔嚓”一声碾碎了自己。
我们做不到对自己的宽容。
对这个世界,不需要宽容,因为对身外的世界,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有能力做出影响。后来,好多人学会了,既然死亡来临真的带不走什么,那么即使活着,人们大都放开了紧紧揪着世界的手,包括那些爱的人和被爱的人。唯独不放开自己。对自己的宽容,才应该是真实的宽容。(wm197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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