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23点21分,写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我的一种生理需求,我需要静下心的一些时光和自己进行对话,去消解掉自己的一些负面情绪和能量。非常惭愧,今天围绕自己的关键词是焦灼无措,是一种漂浮在表层的追赶,被各种杂念支配,不安定,活在此刻却在挂念他者,躁动,有一种分明的流逝但却抓不住的不安全感,贪婪地想要获得更多东西,实则一无所获。
我试图使自己安定下来,于是我打开了最新一期的十三邀,许知远对话陈传兴,我想让一些更有深度的对话让自己沉浸下来。我根本不知道陈传兴何许人也,但我知道许老师的对话对我而言有一种镇定剂的效果,慢慢地,我变得安静下来,我的那么多那么多的杂念开始不那么聒噪,作为一个听众,听思想的碰撞。
第一遍看完我并没有消化,但我知道有很多内容值得反复咀嚼,所以,在一个人可以安静地晚上,我又重新看了一遍,边看边记录一些关键词句,我不敢说我可以百分百完全get到智者陈传兴所表达吐露的所有的点,但我试图去理解,理解到我可以理解的层面。
从陈老先生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活得非常精致的台湾小老头,拐杖、戒子、帽子、鞋子、小西装,一个70岁的老头子俏皮地回忆年轻时的不羁说到“开心得很呐”,我可以分明感觉到他内心的明亮,愿我到那个岁数也能活成那个样子。
他说那个时候“规矩越多,自由越多”,我理解有规矩的约束,自由才有存在的意义吧,如若没有规矩,全域自由又怎能称得上是自由呢?他说到在法国留学的那会,每天都很亢奋,可以感知到思想的美景重重展开,他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贪婪地去汲取新鲜的思想,当然,要与智者同频也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一个过程,他反复地去啃,去消化,慢慢地找到一条小路与深邃的思想进行对话。多么令人兴奋,多么令人神往,我想那个时候他一定很幸福。沉浸在思想的海洋里,他说每个人都要成就自己,在浩瀚的思想宇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座。
许知远说自己特别容易厌倦,需要不断地猎奇才可以驱动自己。陈老先生说许是一个不安于世的人,不断地越界去填充自己思想上的空虚,不像大多数人是扎根于自己的生活去汲取创作灵感,而许一直处于漂浮不定的状态,越界猎奇,再越界再猎奇。这其实是一个出世和入世的关系,许想出世但又做不到真正的出世,实际是入世状态但又有很多不满与愤怒,内心拒绝改变,扮演疯狂。许说自己之前是一种线性的乐观主义,但现在他在不断地猎奇,实际上在追求一种离散的经验,他需要非单一时空支撑自己的入世。而这种所谓的离散,也就是非线性,也就人作为一个个体不断地解体,然后又重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再用离散经验来自我解体,再重构,循环往复。
每一代人都要处理自己和时代的关系,我们说介入一个时代,你需要你自己的介入方式,而所谓智者或者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本来面目,依然热爱生活,智者入世需要一种兼容之道。读到的思想越深邃,就越容易陷入到一种时空错位的境地,然后更迷离更失落,所以需要处理好穿越和接纳的关系。
陈老先生说时间不是单向的,过去一直是未完成的状态,想起了《红楼梦》八十回的未完成状态依旧很美好,也许未尽是另一种美。他说其实记忆在未来,意识层面来讲确实如此,过去的在未来出现才叫做记忆。空间很重要,它可以包容和流转你看不到的时间,如何理解呢?也许是你只有置身你之前存在过的空间里,那些未被记录的时间才会一点一点被回想。比如我们回到自己儿时生活过的物理空间里,童年的时光才会被更深刻地激活。
对话中提到渡口,一种交通工具渡另一种交通工具(轮船渡电瓶车),每个人骑着自己的电瓶车附着在另一个公共的轮船交通工具上。陈说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现象,黑夜就是一艘渡船。黑夜是每个人共同需要经历的,从这头渡到那头,我理解黑夜象征着死亡,死亡之上每个人过得白天都是每个人自己的白天。
再说到疫情,陈老说疫情是一种非生命体来扰动生命体的秩序,扰动之下用的它的一套全新的译码来叙事。有种宇宙打碎了重新组合的意味,疫情所象征的非生命体站在上帝视角,晃动搅扰着现有的生命秩序,我们好比装在一个瓶子里,被搅动,所有元素重新换位,重新构建新的秩序。这是何等的睿智,不愧是长者,不愧是思想者。痴迷亢奋中……
最后的最后整场对话落在陈老追光者的设定上,也希望每个平凡而普通的你我都有一束光可以追逐,虽抓不住,但追逐的过程不会疲惫,因为光一直在移动,一直在牵引,所以我们一直在追逐的路上,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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