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另一半》一本讲述女权运动的书籍
作者
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记者尼可拉斯和他的妻子雪莉。这对夫妻共同获得了普利策奖，雪莉也是第一个获得普利策奖的亚裔美国人。夫妻二人长期为《纽约时报》撰写与亚非拉女性话题相关的特别报道。
关于本书
过去50年，因为处女情结、荣誉谋杀、性暴力等原因而死去的女性数量多于死于战争的男性。根据最保守的计算，每四分钟就有一名印度小女孩死于性别歧视，每年有超过50万名女性被贩卖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全世界有300万女孩在性交易中遭受奴役。这些巨大的数字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正常人难以想象的个体悲剧。你将在本书中了解到鲜血淋漓的真相。
核心内容
在相当数量的亚非拉国家里，女性群体面对着外界难以想象的生存困境。是什么在威胁着这些女性的生存？如何能够帮助她们摆脱目前的困境？在这两条线索的牵引下，《天空的另一半》由四个部分组成：性贩卖现象、性别暴力现象、孕产妇高死亡率现象以及如何帮助这些女性。
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本期为你解读的是《天空的另一半》，这是一本探讨女性问题的经典著作。在这本书里，你会看到在很多国家女性的生存依然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困难。但这并不只是一本讲性别歧视带来的惨剧、分析其中有什么社会问题的书，作者要做的是给这些女性还有想要帮助她们的人指出自助和助人的方向。
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记者尼可拉斯和他的妻子雪莉，他们一起获得了普利策奖。他们写这本书，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给《纽约时报》撰写和亚非拉女性生存状况相关的稿子。他们为了拿到最真实的素材，必须探访这些绝望事件的发生地，请女性们描述私密、可怕或者羞辱的经验。正是因为他们的勇敢和坚持，我们才能了解这些真实发生的、鲜血淋漓的事件。
作者发现，过去50年来，因为处女情结、荣誉谋杀、性暴力等原因死去的女性，数量甚至比死于战争的男性还多。根据最保守的计算，每四分钟就有一名印度小女孩死于性别歧视，每年有超过50万的女性被贩卖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全世界有300万女孩在性交易中被奴役。这些数字背后，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悲剧。
是什么在威胁着这些女性的生存？怎么才能帮助她们摆脱目前的困境？在这两条线索的带领下，《天空的另一半》由四个部分组成：首先是三个主要的社会问题，性贩卖、性暴力和孕产妇高死亡率，我会给你讲三个女性的故事；然后我们分析一下，为什么在今天的社会依然有这些惨剧发生；最后，我们集中说一下这些女孩最终怎么摆脱了悲剧的命运，从她们的故事里，我们也可以总结出改变这种现状的有效方法是什么。在这里，我也必须提醒你一下，这本书里有很多暴力行为的描写，如果你身边有孩子，你可以选择换一个时间收听。
第一部分 性贩卖现象
现在我们正式进入这本书的解读，首先我要说的是性贩卖现象。
提到性贩卖，也许你的第一个反应是奴隶贸易。可是，即便在18世纪80年代，奴隶贸易最泛滥的十年里，每年从非洲被贩卖到新世界的黑奴也只有不到8万人。正如我在前面提到的，如今每年竟然有超过50万的女性被贩卖，是18世纪的6倍之多。是的，因为被贩卖而落入困境的女性数量非常的多。在这个群体里，有在生下来就被买卖的，也有在成长过程中被拐卖的。作者举了非常多的实例来展现这些女性的痛苦和挣扎。在这里，我来给你讲一个典型的例子。
故事的主人公名字叫做拉思。她是一个漂亮的柬埔寨姑娘，身体瘦弱，有褐色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在15岁的时候，因为家里贫困，懂事的拉思决定去泰国当一个洗碗工来补贴家用。父母很担心她的安危，但是拉思表示，自己不是一个人去，她还有四个同伴，她们五个女孩要一起去泰国。可是，离开柬埔寨以后，介绍工作的中介却来了个180度大变脸，他把拉思一行人卖给了一个流氓团伙，几个姑娘被辗转运到了马来西亚被迫卖淫。
从那以后，拉思开始了无休止的工作，长期的饥饿和不断发作的毒瘾消磨了她的意志。因为不顺从，拉思经常被毒打。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妓院老板平时甚至不许她们穿衣服，因为这样她们就很难把小费藏在身上，就算想跑也没有本金。睡觉的时候，妓院老板会把她们反锁在房间里，所以她们也很难找到机会逃跑。
终于有一天晚上，几个女孩找到一个机会逃出去了。她们撬开晾衣架的木板，搭到了旁边住户的阳台。就这样，拉思第一次跑出了自己的监牢，她选择去警察局求救。但让她惊讶的是，当地警方不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以非法移民的罪名逮捕了她们，拉思进了监狱，过了一年牢狱生活。事情还没有结束，拉思出狱之后，本来以为自己会被遣返回国，可是当警察把他们送到边界时，又把她们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再次把她们卖给了一家泰国妓院。
如果不是听拉思亲口讲述，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事儿竟然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根据作者的调查，拉思曲折悲惨的经历绝对不是个案，很多被卖到妓院的女孩都有类似的经历。所以，作者说，性贩卖已经是公认的本世纪最严肃的人权问题之一。
这些被迫卖淫的女性，日复一日地活在虐待、奴役和暴力之中，她们不是不想逃离，但是妓院有非常多的手段，比如羞辱、强暴、威胁、殴打等等，这些方式都是为了磨灭女性反抗的意志。比如说，一个15岁的泰国姑娘曾在破身之日被逼吞食狗屎，13岁被绑架到柬埔寨的姑娘被挖出眼睛以示惩罚，妓院甚至会用毒品来控制想要逃跑的女孩，她们即便暂时脱离苦海也会因为毒瘾发作而选择回到妓院……
全世界范围内有300万女孩在性交易中被奴役，她们被当成财产在妓院里交易，甚至还有可能被杀害。但是，参与交易的人往往可以逃过法律制裁。为什么会这样呢？这背后的原因很复杂，有文化、政治、经济和权力结构等多方面的因素。在这本书里，作者总结了四个具体的原因。
首先，性贩卖现象比较多的国家，一般都经历过国家巨变，这会造成国家对这类问题的管制力度不足。比如拉思的故乡柬埔寨，这里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在1993年才举行首次全国大选，缓慢地进入了经济发展时期。
第二个是全球化。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让被贩卖的女孩跟货物一样，可以流通到任何需要的地方。为了让这些“货物”更方便管理，人贩子会偏向于前往偏僻的村庄，然后把被拐卖或绑架的姑娘运往离家更远的地方。
第三个是艾滋病。因为害怕艾滋病，嫖客们会偏好少女和处女，他们认为这样患病的概率更低，所以人贩子就大肆寻找少女，让情况更加恶化。
最后是政府处理卖淫的时候，各种势力立场不和，导致打击力度被削弱。比如说，20世纪90年代，美国左右两派共同签署了《2000年人口贩卖受害人保护法》，但是由于两派对卖淫者的态度并不相同，左派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容忍性交易，右派认为卖淫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不管是不是自愿的，结果就是双方没办法通力合作，打击效果也就自然大打折扣。
反对人口贩卖的人往往采用一个更高的数字来强调问题的严重性，有一个叫解放奴隶的组织，她们就预估全球被贩卖的人口数量高达2700万。你可能会问，刚才我说的数字不是300万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这是因为统计者很难把性工作者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完全区分开。
总之，想要解决人口贩卖，尤其是80%以上的女性人口贩卖问题，是复杂而艰难的。在这本书里，作者也提出了一些解决问题的建议，我们到第四部分再详细说
第二部分 性暴力问题
我们通过柬埔寨女孩拉思的故事，已经了解了被贩卖女孩的悲惨生活，下面我们进入到第二部分，说说性暴力问题。
进入到这一部分之前，我想先说一下阿米尓汗。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前些日子上映的热门影片《摔跤吧，爸爸》和《神秘巨星》都是他主演的。阿米尓汗是印度的国宝级演员，他导演和出演的作品都直击印度最核心的社会问题，所以他也被人称作“印度的良心”。我们不是要讲他的电影，而是想说一下他主持的一个电视节目，《真相访谈》。这个节目专门剖析印度的社会问题。
阿米尔汗说，性暴力已经成为了印度最严重的社会问题。性暴力，包括家庭暴力、荣誉谋杀和强暴行为等等，主要都是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施暴的人不光是陌生人，其实更多的是熟人，包括父母、追求者等等。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印度，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一样严重，而且这些悲剧往往都很相似，背后的原因也差不多。但是，这些国家没有像阿米尔汗这样的人，能够让受害者的声音被全世界听到。
我想再来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沃妮雪，她出生在埃塞俄比亚，是个黑人姑娘。埃塞俄比亚是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沃妮雪成长的地方是这个国家的乡村。在那里，如果一个年轻男子看上了一个姑娘又付不起聘金，往往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方法解决问题——就是强暴。你可能会觉得这太不合情理了，但是在当地人看来，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女性破身之后就很难嫁给别人。所以，埃塞俄比亚的法律规定，只要施暴者选择迎娶这位姑娘，他就可以免受强奸罪的处罚。
当时年纪只有13岁的沃妮雪就遇到了这样的不幸。一天夜里，沃妮雪被几个男人从家里绑走。整整两天，她被不断地殴打和强暴。警察赶到时，沃妮雪已经跑了出来，失控地在村里的小路上狂奔，身上满是鲜血和伤痕。带头的男子叫做阿贝鲁。沃妮雪回到村庄以后，村里的长老希望两家和解，然后按照一贯的方式，让阿贝鲁迎娶沃妮雪。但是沃妮雪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她没有接受这种安排，还激烈的反抗，发誓绝不嫁给伤害自己的男人。沃妮雪的反应让阿贝鲁气急败坏，索性再一次绑架了沃妮雪。而这个年轻坚强的姑娘依然没有屈服，再一次逃跑了。让我们难以想象的是，最后居然是阿贝鲁把沃妮雪带去法院，逼她向法官承认自己同意这门婚事。可是沃妮雪宁死不屈，法官也拿她没辙。由于沃妮雪的坚持，阿贝鲁不能用结婚来逃离法律的制裁，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但是，实际上，阿贝鲁只在监狱里呆了一个月就被释放了，可怜的沃妮雪只能匆忙逃离村庄。
作者也分析了沃妮雪的悲剧背后的原因，这种用暴力征服女性的现象背后，是性别歧视和厌女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强调男性的性别优势，也强调女性要保持贞操。不要觉得这样的事情离我们很远，在今天的世界上，依然有很多人生活在这样的文化中。
第三部分 孕产妇的高死亡率
我们通过埃塞俄比亚女孩沃妮雪的例子，了解了性暴力现象和背后的原因。你会发现，前两章的主要受害对象都是少女，但是我们讨论的女性群体并不只有少女，所以下面我们进入到第三部分——孕产妇的高死亡率。
在这一部分里，我们同样通过一个故事来看看孕妇和产妇的生存困境。故事的主人公叫做玛哈，她同样出生在埃塞俄比亚。玛哈13岁时被卖给一户人家做二太太，丈夫贾徳和大太太以打她为乐，玛哈每天的生活都非常悲惨。不久之后，玛哈有了身孕，在第7个月的时候，丈夫终于放松了看管，玛哈就趁机逃跑了。但是，玛哈请不起产婆，她也没有分娩的经验，再加上骨盆太小造成难产，玛哈整整昏迷了7天。醒来时，死胎卡在了产道并引发瘘管病，情况非常糟糕。
瘘管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疾病，得这种病的很多都是孕妇。得了疾病的患者身上散发出恶臭，所以得病的女性经常会被丈夫和家人遗弃。当地人认为，玛哈是因为受到了神明的诅咒而疾病缠身，他们把她送到村外，想让野兽吃掉她。但是，尽管只有上半身能活动，玛哈还是顽强地和土狼殊死搏斗，她居然活下来了。玛哈拼劲最后的力气爬到了邻村的传教士家，传教士被吓得目瞪口呆，马上带她到城市边缘的斯亚贝巴瘘管医院。
生孩子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在医疗水平不高的地方，孕产妇的死亡率非常高，瘘管只是一个比较极端的案例。我们可以简单对比一下：世界上生育最安全的国家是爱尔兰，孕妇因为生产死亡的比例只有四万七千分之一；最糟的是西非国家尼日尔，七个孕妇里就有一个人会因为生孩子丧命。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从2005年开始，死于分娩的产妇数字一直没有下降，维持在每年50万，也就是平均每一分钟都有一位女性死于分娩。
作者也分析了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分别是生理、教育、医疗体制和社会心理。
首先是生理原因，作者指出，生孩子本来就有风险，而非洲妇女的骨盆一般比较偏细长型，所以她们生孩子的风险更大。
其次是教育。有一个统计数字说，女孩们多接受一年的教育，未来因为生孩子而死的概率就会减少千分之二。另外，如果社会整体受教育程度提高，家庭也更有可能把花到产妇的护理上，对于生孩子中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和风险，也能用更积极的态度来面对。
和教育的缺失相比，医疗条件的落后就更致命了。孕产妇死亡率高的国家，往往医疗条件都特别落后，尤其是缺少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医护人员等等，所以很多在发达国家不是问题的事，在这些地方却会让产妇在绝望中死去。
最后是社会心理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女性地位低，所以家庭不愿意把更多的资源花在救这些孕产妇上。学术期刊《临床妇产科》上的一篇文章说道：妇女的死因不是无药可治，而是社会还没决定好拯救她们的性命是否值得。
第四部分 悲惨故事的最终美好结局
前面我们讲了三个故事，从这三个故事出发探讨了性贩卖、性暴力、孕产妇高死亡率这三个社会问题背后的原因。说到这，你一定很关心，这三位主人公后来怎么样了？下面我们就分别说说这三个故事的结局，同时看看，作者对于解决这些问题提出了哪些建议。
我们先接着说玛哈的故事。传教士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因为伤势过重，玛哈不得不接受了结肠造口术，也就是在肚子上另开一个用于排泄的小口，这个小口上会挂一个袋子，用于收集排泄物。治疗结束后，玛哈留在医院工作了，从帮助病人洗澡开始，玛哈开始逐渐学习护理知识。如今，她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高级护士助手了。
从玛哈的故事里，我们都能感受到一点，那就是女性的自救是解决问题的起点。玛哈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意志，这是她活下来的根本原因。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指出，如果传教士没有把玛哈送到这家医院，玛哈也许就不会得到这么好的治疗，更不可能有机会留在医院工作，开始新的人生。因为这家医院并不是普通的医院，而是专门帮助这些悲惨的孕产妇的组织。它的院长叫凯瑟琳，是澳大利亚人。1959年她来到埃塞俄比亚，一手创办了这所医院，并主持了超过2.5万次瘘管手术，凭借一己之力造福了千千万万和玛哈一样悲惨的女性。而且，凯瑟琳还给这些女性提供了获得新生的机会。玛哈不是唯一的非正式医疗人员，在这家瘘管医院里，有很多这样的“助产士”。像斯亚贝巴瘘管医院这样的机构，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它提醒人们，虽然在这里的女性处境悲凉，但是她们依然在努力帮助自己，也帮助更多人。
下面我们看看柬埔寨姑娘拉思。她再一次被卖到泰国妓院之后，又再一次逃了出来。这一次她汲取教训，没有求助警方。她凭借自己的力量辗转回到家乡柬埔寨。回国之后，拉思接触了一个叫做“美国柬埔寨援助机构”的组织，这个组织一直在努力帮助像拉思这样被拐卖的女孩。工作人员拨出了一小笔经费，给拉思买了一小推车和一些商品，凭借这一点微薄的帮助，拉思开始逐渐经营自己的生意，生活也逐步回到正轨。
拉思的故事非常典型，她的生活能够回归正轨，一方面要靠她坚持不懈地努力摆脱困境，另一方面，外部力量的帮助也的确能带来非常大的转机。同时，像拉思这样能够脱胎换骨的女孩，也会给救助组织更大的信心。因为她们用自己人生告诉我们，只要一点点的帮助，她们中的很多人就能够自力更生，甚至会成为经济增长的催化剂。
最后，我们再来说一下埃塞俄比亚女孩沃妮雪的后续情况。沃妮雪和家人的抗争并没有改变村民们的看法，在他们看来，沃妮雪一家破坏了村子里延续多年的规矩。但是，沃妮雪的抗争激起了世界另一端的人的愤怒——美国人，尤其是美国的女性，她们言辞激烈地要求埃塞俄比亚当局修改法律条款。领头的是一个叫“现在就平等”的国际女权组织。在这个组织的努力下，埃塞俄比亚的性暴力问题被彻底曝光，迫于国际压力，当局修改了法律条文。新法律规定，即便施暴者事后愿意迎娶这位姑娘，他依旧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新的法律到底能带来多大的转机呢？在这些国家，女性面临的问题是整个社会根深蒂固的观念造成的，制度层面的努力落到现实层面往往收效甚微，即便修改了法律，也不能从根本上转变人们的心态。所以，作者指出，虽然女性自救和社会组织的帮助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让这些发生问题的国家和地区的人，包括受害的女性，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沃妮雪的故事里，你可能觉得她顽强的个性是她能够抗争的原因，但是作者指出，跟个性相比，更重要的是沃妮雪接受的教育。当时沃妮雪13岁，跟当地其他从来没有接受教育的女孩不同，她已经上了七年级，而且非常勤奋好学。在作者看来，是教育让沃妮雪有勇气也有能力去抗争，让她的声音能够被更大的世界里的人听到。顺便说一句，悲剧发生之后，在外部的帮助下，沃妮雪得以继续自己的学业，她打算一直读到大学并专门攻读法律，并且计划专攻绑架案。
“现在就平等”这个组织现在已经和当地的“埃塞俄比亚妇女律师协会”密切合作，开始探索一种更有效的救助模式。他们意识到，外部组织必须提供他们能给的所有帮助，但这些帮助只是一个配角，真正的主角还是当地人。组织中的律师和志愿者们跑到这些女性问题严重的国家和地区，他们游说政府，游说当地人。这条路一定是漫长的，但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不管他们自己是不是遇到过像沃妮雪一样的悲剧。
所以，作者在这本书里告诉我们，想要改变女性的生存状态，最重要的还是教育。这里说的教育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是普及性别平等的观念，改变产生这些问题的社会文化；其次是让更多的女孩有受教育的权利，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女孩像沃妮雪一样，有勇气也有能力去反抗。
总结
这本书的内容我们就讲完了。我们通过三个女性的故事，分别展示了性贩卖、性暴力和孕产妇高死亡率这三个威胁女性生存的问题，我们也分析了这三个问题背后的原因，这里面有传统道德观念的限制，也有制度不完善、教育不普及的原因，等等。通过看清这些社会问题和它们背后的原因，作者也给我们指出了解决的方向。女性的自救当然是最核心的，但是，在很多有问题的地区，自救对女性来说太难了，必须依靠外部的帮助。这种外部帮助，有的来自当地的救助组织，也有的来自国际上的平权机构。然而，我们也看到，这些组织能提供的帮助毕竟是有限的，想要真正带来变化，最有效的方法还是教育。
最后，我们再来看一下这本书的标题，“天空的另一半”，在我看来，这个标题有双重意义。
首先，这些真实的事件都像发生在另一半天空下，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是难以想象的。我们以为它们离我们很远，所以常常会产生一个想象中的隔断，把世界分成“我们”和“他们”，完全意识不到另一半天空下的悲剧。这也正是我们需要这样的书的原因。因为这些书就像是一把利剑，刺破了这层想象中的隔断，让你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些人离我们并不远。
其次，这本书自始至终都在强调，女性不是难题，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就像是中国的那句俗话——妇女能顶半边天。女性问题并不只是女性自己的问题，它是全世界、全社会共同的问题，比如说，孕产妇的悲剧反映了医疗的落后，沃尼雪的故事反映的是教育的落后。在解决女性问题的过程中，我们不仅仅是在重申启蒙运动以来提倡的种种精神，还是在改善现实中活生生的人的生存状态。这种种努力，会让更多的社会问题迎刃而解，包括提高生产力、降低婴儿死亡率、提高健康及营养水平、增加下一代受教育的机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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