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春分过后这太阳是一天天地毒了些,尤其这中午的时候,走在外面还不禁就汗津津、热焐焐了。
眼看着这一年的四分之一也就要拜拜了。虽然感叹时光流逝的感觉不曾生起,毕竟这而来万把千天不也是流过来的吗,只是像今天这样的盼着的时刻还是比先前更强烈些。隐约记得小时那种天天盼着过年的心情,跟现在还差不离些。毕竟苦日子过长了,对于新的生活还是有期盼的,况且现在看来还是有盼头的。
这一段惊心动魄的过程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劫难,不光是对于我们,此时此刻生活在这个蓝色星球上的人,谁都不可幸免。
只有在苦难中,才能认识自我。也许经过这样一场灾难,我们才会去反省,才会有直面问题的勇气和决心。
这些天来,做的最多的便是反复不停地洗手,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洗过。每一次洗都觉得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也就想起在一本里读过的一个患有严重“洁癖”的精神病人说的话。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现摘录如下,以飨读者:
“对,没错,但是你杀死的是细菌的个体,你没办法杀死所有细菌。而且,细菌的繁殖是自我复制,对吧?你杀了细菌的复制体有什么用?细菌还是无处不在。如果真的有一天细菌们觉得我们威胁到它们的生存了,大不了杀了我们。细菌的战争,人类甚至看不见。武器有什么用?你都不知道自己被入侵了。恐龙统治了地球2亿年,也许早就有了自己的‘恐龙文明’,但是突然之间就灭亡了,很可能就是细菌们认为恐龙文明威胁到了自己而去毁灭的。
对细菌来说,毁灭一个文明,再建立一个新的文明太简单了。反正都是被细菌奴役。”
读着还有点脊背发麻,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都知道这些话都是建立在一个假定的基础上,是不可信服的,但是我们还要明白,他说的这也是一个基本实事。问题不在于他想的太多了,或是其他人想的太少了。而是对我们来说,未知太多了。如果非得用奴役这个词的话,那我们都是被未知所奴役着。直到终于我们看透、看清了所有事物的那一天。
但是对于人类而言,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有太多的未知需要解答,况且无知妄为从来都是人类的天性。
二
“疫情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不知多少魑魅魍魉……”
这话不假,经此一疫,是真让我们看清了一些东西,明白了一些道理,也认识了各色人等。
照妖镜原本是天宫神物,《西游记》里有这样的记载:“(玉帝)宣托塔李天王,教把照妖镜来照这厮谁真谁假,教他假灭真存。”原来这神物也并非啥都能照出来,遇着道行深的,还是照样找不着北,照样真假难辨。李逵还是李鬼,那还是要放到打虎场上去鉴别的好。
真正把“照妖镜”一词被大剂量地用于语言战争,是在那场轰轰烈烈的“文革大革命”运动中。那时候,人人手中都抱定了一面“照妖镜”,你照我,我照你,都信誓旦旦地说看到了资产阶级的反动面目!可是直到粉碎四人帮时,照妖镜被全方位地用在了他们身上,直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伟大思想一出时,这正义的宝镜,才照射出阴谋家、白骨精的丑恶面目,真可谓造化弄人。
如今大疫当前,网络之上,形形色色的专家学者如过江之鲫,出入大小媒体,行走江湖之间,大言高论,不绝于耳。更是不乏“扇风点火”者帮衬捧场,把学者、大师的方巾帽随意掼来掼去,让人不知所以。而在学者的方巾帽下,三教九流,官商学巫,品流甚杂,更有一些曲学阿世、欺世盗名之徒混迹其中。
诗人阮章竞在《漳河水》中说:人民就是个照妖镜,千手万掌也盖不住。
不是还有句话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三
记得老舍先生说他的写作时,有过这样的比喻----自己写的时候仿佛是蒸馒头呢,热气腾腾,莫名其妙----细思不无道理,大都作者难免有信马由缰的时候,有时候也有云里雾里的时候,写高兴了“离题万里”也不无可能。再说谁也不敢保证老写的好,不是说荷马也有打盹的时候吗?可“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这是人之常情,作家也难免不爱惜自己的文字,更不想听到别人的“嫌谈”,那对于别人的指摘批评就更是“咽不下这口气”。近日有位写日记的听说挺火,关键是人家还有点乐此不疲,而追随者以及非难者也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人家也不小心过了吧“流量名星”的瘾。别看她很平静地在写,当然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就在前两天听说又有人“惹”她生气了,还是个大佬,人家这一会可真是来气了,那话说的……
“来吧,把你们所有的招数都拿出来,把你们背后的大牌都喊出来。你看我怕不怕你们!”
这有点歇斯底里的撒泼状了吧!
其实我也有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一直不敢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今天时机成熟不防大家闭上眼睛听听。
老舍先生说写作是蒸馒头,我没他高尚,反而常看出自己的卑贱,也常常记起小时候蹲在旷野里大便的情形。当然这都是在伟大的“厕所革命”到来前的上世纪,也有过跟一帮人集体下蹲的经历,于是常常也有“热气腾腾、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比方打的有点恶心,本来就八个字的事,没想到折腾了一早上才出来。
可恶的是有人偏偏把自己当但丁,要不我也不想恶心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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