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
*《明星大侦探》第一、二、三季的一些名侦探乱炖拉郎
*不要考究时间线
*主白鸥,有双北
*出场名侦探包括:第一季06案 国家安全局鸥处长、第一季08案 大学生侦探工藤新白、第二季09案 国际刑警何喂狗、第三季07案 MG航空撒顾问、第二季04案 推理漫画fan痕检科鬼邻居、第二季11案 国际刑警魏什么
*一个颜狗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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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眼前的是一栋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民国时曾是上海最高档的住宅之一,解放后成为私人住宅,几经易主。按理说这种具有文化价值的洋楼应该与何喂狗这种留洋归国的国际刑警没有半点关系,可何喂狗不仅住进了这间洋楼,还同他的其他同事们一起,将这间洋楼重新修整,布置成了可以用于公务的侦探事务所。
这天下午,何喂狗熄了灯,走出这间小洋楼。
他养了许多狗,每天下午四点过后都会牵着狗在附近的公园里走走。
遛狗花了一个小时,可在遛狗的过程中碰上偷窃案却耽误了他不少时间。等到他陪着失主来到警局备案时,竟意外兜兜转转来到MG航空公司楼下。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MG航空公司的撒顾问,自从几周前的那次事件之后,撒顾问仿佛从何喂狗的生活中消失——他去了一些国家,解决了一些棘手的航空事故。
发生那种事之后,似乎只有撒顾问依旧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按部就班。国安的鸥处长也差不多,只不过鸥处长闲暇的时候也会来小洋楼里坐坐——何喂狗说不上鸥处长究竟只是单纯地坐坐还是另有所图,但何喂狗心里清楚,鸥处长总归没有存着坏心。
这事还得说回几周前的一封匿名信去。
那是一封几位考究的匿名信,用快递寄到何喂狗家楼下的沙拉店里。
——黑底信封,上面烫着金。
若不是他下楼遛狗的时候撞见沙拉店老板,或许这封信件就会随着其他没有时效性的物品一起,被闲置在沙拉店里,等到再次被人记起,已是多月之后。
这封信则不同。
它是一个邀请函,像是沙拉店老板冰箱里的菠萝罐头,过了保质期限就是废纸一张。说不上究竟是成为废纸的邀请函不讨喜还是腐烂招苍蝇的菠萝罐头更不讨喜,前者会折磨着何喂狗的好奇心,让他抱憾久久;而后者只会带来单纯的生理性厌恶。
“何先生,这里有一封给魏先生的信。”沙拉店老板把沙拉装在打包盒里,递给遛狗回来的何喂狗。
他口中的魏先生是何喂狗的徒弟,一个叫魏什么的国际刑警。
这个名叫魏什么的国际刑警拒绝被牵扯进任何情杀或疑似情杀案件中,他宁愿去最艰苦的环境里蹲守恐怖分子,也不愿意坐在咖啡馆听痴男怨女们抱怨自己的对象近期行为怪异。
这一点和小吃街最出名的大侦探截然相反。
大侦探不姓大,姓张,在大学城附近的小吃街摆摊卖烤串。平日里靠着牛皮吹上天的侦探技能和耍嘴皮子功夫,躲过无数次上门收保护费的街头霸王。其实不仅如此,这位与众不同的大侦探还特别喜欢帮助已婚妇女抓婚外情,近期他抓婚外情的频率节节攀升,弄得街坊邻里都知道,来大侦探烤串摊前买烤串的女人,她们的老公,十有八九都出了轨。
“怎么回事,你老公也出轨了?”大侦探刚送走一个老公出轨的太太,眼瞧着烤串摊前又来了个红西装的美女,他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来抓婚外情的,直接说顺了嘴,准备陪人家唠唠嗑,争取在收摊之前把事调查清楚。
“我找人。”红西装女人的声音很是好听,略带沙哑却很有磁性。她打开手机相册,调出其中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五官清秀,没有看着镜头,或许照片是偷拍的。
大侦探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又看了看眼前面色沉静如水的女人,转了转眼珠子。
难不成是正宫娘娘来抓小狐狸精的?他心想。那这位正宫的老公可真够渣的,害人这么漂亮的太太做了同妻不说,还在外面祸害细皮嫩肉的大学生。
不过这照片上的大学生也很是眼熟——这不就是隔三差五经常来烤串摊吃宵夜的工藤新白么!
还没等大侦探插科打诨准备把这件事忽悠过去,工藤新白那独有的京腔就隔着一条马路传来。“大老师,五串生筋五串熟筋,多放辣。”大侦探刚准备应下这单生意,却又瞥见摊位前的红西装女人脸色渐渐阴霾,一时之间,手上烤串的动作竟停了下来。
“给他烤五串香菇,不放辣。”女人收回手机,稍稍侧过身,让从马路对面而来的工藤新白无法看见自己的脸。
潜意识告诉工藤新白,今天的烤串摊有猫腻。
不仅仅是因为大侦探摆出了那个欲言又止宛如便秘的表情,还有他手里的这盒宵夜,掂在手里的重量明显不对。
他挑着眉,打开方便盒,骂了句街——“大老师你怎么这么缺德给我一盒香菇呢!”“哎呦少爷这回真不是我!”大侦探用眼神指了指侧身躲在暗处,假装没事人一样的女人,心说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掺和进别人的家务事里。虽然他好像每天都在帮已婚妇女抓婚外情掺和进别人的家务事,只不过今天的这桩“家务事”显然棘手许多。
工藤新白闻言,狐疑着望向站在暗处里的那个女人。
女人偏过头,礼貌地点点头,只是眼神里融着的不是笑意,而是冷清。
也是了,是他先疏远了她,时至今日,不怪女人对他的态度会是如此。
“你来了。”工藤新白有些尴尬,那个称谓梗在他的喉咙里,叫出来他心里头不痛快,不叫出来他面子上过意不去。最终还是面子战胜了里子,工藤新白不情不愿,放低声音,对眼前的红西装女人,低眉顺眼叫了声“嫂子”。
工藤新白的哥哥是在六年前与这个名叫“小鸥”的女人订婚。他们是同学,又是邻居,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婚姻嫁娶,工藤家的两位大家长很是满意。
可能唯一不满意的人就是工藤新白了吧。
他那会在读高中,平日里帮着街坊老爷爷老奶奶寻找意外丢失的物品,也落了个“高中生侦探”的诨名。得知她要嫁给自己的哥哥时,是在一个中午,工藤新白难得回趟家,家里的保姆阿姨做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他听着自己的母亲轻描淡写地说起哥哥的订婚事宜,还没高兴半刻,却又在得知未来的嫂子是那个平日里和自己关系要好的女人时,彻底难过下来。
好好的一桌美味他嘴里,霎时变成了蜡。
他想立刻冲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询问着他的小鸥姐姐为什么要嫁给自己的哥哥。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失了立场,因为没有资格。
看人身披白纱,手捧繁花,好想告诉她,原来喜欢存在时差。
他本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延续下去,可变故发生在他们订婚后的第一年里。
工藤新白的哥哥接到任务前往索马里保护滞留在当地的华人。在他护送航天顾问撒顾问时,当地发生暴力冲突,撒顾问虽平安获救,可自己的哥哥却丧了性命。
事后哥哥的遗体被运送回国,接受法医检验。法医名叫甄严谨,是工藤新白哥哥的朋友。可就是朋友也难断真实死因,甄严谨匆匆下了个极不严谨的书面报告,将这件事蒙混过去。不仅是工藤新白一家不信任法医,就连原先的小鸥姐姐如今的国安鸥处长,都对法医这个职业产生心理阴影。
若干年后,当鸥处长有资格有权限调出当年自家未婚夫离奇身死的档案和卷宗,在体表检查的报告上发现自家未婚夫的背部有一个奇怪的小红点,当时的法医认为这个红点不过是索马里地区的蚊虫叮咬,宁愿相信小红点与寨卡病毒有关,都不愿意相信它是证明死因的关键因素。
如此一来,也就不了了之。
自打哥哥死后,工藤新白愈加觉得见到这位八字有一撇的嫂子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于是他从北京考来上海念大学,为的就是避嫌。可嫌还没避上两天,国安的一纸调令也将鸥处长调来上海。鸥处长的飞机刚一落地,她就给工藤新白去了通电话。
人家是好心,都在一个城市,请工藤新白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嫂子也算是家长,家里人来了,对于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学生而言,总归也是多了个依靠。
工藤家的两位大家长不是没有劝过鸥处长另寻良配,就当那订婚宴根本没办。毕竟他们也是看着鸥处长长大,知道这个姑娘的道德品行。人家好好闺女的大好年华倘若就用来给自家早逝的儿子守寡,那未免太过亏待。可鸥处长自己就当听不懂这暗示一般,继续做着外人面前的好儿媳好嫂子,每个月叫工藤新白来吃顿饭,也算尽心尽力。
但是这两个月,工藤新白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开始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躲避去鸥处长家吃饭。
鸥处长是个聪明人,既然他不愿来,她也懒得进厨房半步。
本来她家厨房一个月到头也就只有工藤新白来的那天开伙,其余的日子里,她都是能在食堂对付就在食堂对付。不仅如此,就连她在国安的同事和下属都难以相信这么一位精明能干负责情报的处长居然还会素手切脐橙洗手作羹汤。
如今,工藤新白被堵在烧烤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明确——他今天是别想再次躲掉鸥处长了。可谁料鸥处长根本就没有追究他为什么一直躲着自己的行为,她只是从包里拿出两个烫金黑色信封,一个拆过,一个未拆。她将其中那个未拆封的递给工藤新白。
“你有封信,寄到我家了。”鸥处长说道:“如果这两封信的内容一样,那么就是有人邀请我们这周去一栋小洋楼度假。”
工藤新白拆开他手中的那封信,除却邀请函之外,还有一张填着一百万人民币的支票。
“我们能光拿钱不干活吗?”他看了看支票,眼睛里冒着光。
“你做侦探的契约精神都去哪里了?”鸥处长觉得有些好笑,像是被工藤新白逗乐一般,方才笑盈盈地弯了嘴角。
“可这一看就知道是鸿门宴啊。”工藤新白撇撇嘴,“而且去那干什么?”他抚着邀请函上那句唯一可能透露邀请目的信息的话,有些费解。
——“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这是张爱玲在《茉莉香片》中所写的一句话。
“反正我是要去的,你去不去吧。”鸥处长懒得同他多言,她手头上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事先调查。
意料之中的,工藤新白妥协了,尽管不情不愿。“那我周五下午来学校接你,一起去小洋楼。”
等真到了周五,工藤新白的那点不情不愿全部被对未知探索的好奇所替代。
他拉开车门,坐进的副驾驶。驾驶位里的鸥处长正在打电话,她的工作无比繁忙,工藤新白可以确定,她肯定知道些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否则这个女人断然不会为了一百万的支票而浪费两天三夜在一个小洋楼里。
“有头绪吗?对于邀请我们去洋楼的原因。”鸥处长挂了电话发动车子,目不斜视盯着眼前的马路,
“是关于上个世纪的那个案子吗?”工藤新白问道,他不敢确定。倘若真是因为那桩案子请了一堆侦探来解密百年前的案子,那发起人也未免太无聊了。
“可能那件上个世纪的案子只是个导火索吧。”鸥处长喃喃。职业敏感度告诉她,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她把车开进目的地,洋楼前的草坪阻断了车辆行径路线。好在草坪外围画了几个停车位,已经有两辆车停在那里了,鸥处长看见其中的某一辆车,眸色一暗,心沉了下去。
——他怎么也在这里。
“走吧。”工藤新白提着行李站在鸥处长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
洋楼前的院子里零零星星来了几个人,今天天气不错,夕阳的余晖暖暖地落在庭院里。鸥处长和工藤新白走的是侧门,正好看见一条金毛犬端着盘子从厨房走进院子,盘子里装着蟹籽沙拉和肋排。工藤新白一看见那只金毛犬,忍俊不禁。“原来他也受到邀请了啊。”他说。
“你认识?”鸥处长隔着绿植望向那个发色偏黄的大高个,确实这人笑起来像是某种大型犬。
“以前案子里碰见过,挺好玩的一个人。”工藤新白摆摆手,对化身厨娘的魏什么打着招呼。
按理说在主办人第一次发出邀请函的时候,魏什么正不知躲在哪个东南亚国家里缉毒。但是后来由于他被卷入当地某贩毒大亨的凶杀案中被迫身份暴露,国际刑警组织这才决定将他即可调回,委派他原本的助理光光继续这项任务。
魏什么的邀请函被寄到他的师父何喂狗手里,何喂狗对这个邀请很是感兴趣,无奈他没有受到邀请。恰巧原本邀请的一位侦探临时有事,多出来的邀请函这才落在何喂狗手里。
提到何喂狗这个人,鸥处长原本晴朗的脸都阴了下来。
——她跟何喂狗之前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个人真的没有多少好印象。
或许在全然除掉双方所坚持的立场和原则之后,他们才可能产生片刻惺惺相惜。
“你怎么还在上海?离开我的国家,不好吗?”鸥处长走到何喂狗面前,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眼里却是寒冷无比。
工藤新白见状,也不与许久未见的魏什么打闹,他就这么隔着一张餐桌静静地看着鸥处长。
她的这幅表情他太熟悉了,之前曾经在他哥哥的葬礼上,工藤新白见过鸥处长这样笑过。笑中掺着冰碴,仿佛动动手指就可以轻巧将骨头捏碎。
“别这么上纲上线,国安的处长。”何喂狗抿了口茶,毫无怯意地迎上鸥处长的目光:“我只是住在上海,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国际刑警组织干涉他国内政’的外交新闻了?”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弄得双方都下不来台。“咱们都是拿了钱来破案的,和气生财嘛。”魏什么出来打圆场,给鸥处长和工藤新白一人端了碟菜,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何喂狗转身去厨房拿水壶的时候,路过工藤新白。兴许是无意,他嘟囔着:“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正是这么一句无意的嘟囔,让工藤新白斟酌久久。
占有欲极强?
……有吗?
工藤新白不知道,或许鸥处长在他面前所表现而出的温柔和和善都是伪装。
他不敢想,只能闷闷不乐地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肋排。
晚高峰堵车,撒顾问几乎是一脚油门一脚刹地开车开过来的。他倒是想提前出发,可MG航空里最近总裁千金钱多多女士正闹着要跟她那个入赘的老公离婚,钱女士也不知道吃坏什么药,非得让撒顾问一个正儿八经搞危机调查的顾问弄得跟街头调查婚外情的私家侦探一样,干这种“不入流”的营生。
当然了,这话他也就只是在心里说说。
倘若给专职调查婚外情的大侦探听见,他肯定会碎嘴子上身好好说道说道“万丈高楼平地起,成功只能靠自己”的道理。
笑娼不笑贫啊,哥儿们。
前方的公交车冒出一股黑色的尾气,彻底抛锚,一时半会难以重新上路。司机打开车门,将乘客放出。其中有一个粉色卷发的小姑娘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艰难下车,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握在手里的邀请函。已是傍晚六点过一刻,距离邀请函上的之间只剩下四十五分钟。
如今的路况根本不支持她的准点到达,小姑娘在心里埋怨着,要不是她所携带的这些东西很难通过地铁安检,她才不会选择路面交通呢。
倘若此时有年轻人注意到街边这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一定会将她与网络上最近很红的推理漫画Fan鬼邻居联系在一起。网络上的人只知道这个粉色头发的鬼邻居是一个隔着屏幕就能决断案件的推理漫画Fan,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小鬼刚从警校毕业,学的还是法庭科学。
所谓法庭科学,是利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对犯罪现场进行勘察与分析。
至于她手上这些大包小包的行李,除却必要的换洗衣服之外,剩下的都是法庭科学里用来吃饭的法宝。
——鲁米诺发光反应、指纹识别技术、枪支弹道痕迹检查……诸如此类,都是小鬼侦探所擅长领域。
就在鬼邻居受到邀请函的前一天,她还在网路上受到一条私信。
私信发出者的头像是一只金毛猎犬,明明挺可爱的头像,可头像的主人确说出那么欠揍的话。
那人说:“像你这样安乐椅模式的侦探,是会被我们实地侦察派啪啪啪打脸的。”
鬼邻居看后,气到噘嘴。
——网络上当然只能当安乐椅模式的侦探啦!日常工作里谁还不是实地侦察派!
当然了,现在并非生闷气的最佳时机。
十分钟过去,撒顾问的车怕是连二百米都没有开到。他打开车载电台,正巧听到电台里播报的路况信息。原本他就被这糟糕的路况弄得很是头疼,如今再听到这则消息就更是心烦意乱。他按了按显示面板,换了个频率。
新频道里播放着的是最近很火的节目《不,能说的秘密》。节目主持是一位研究微笑抑郁症的北大心理学博士,在有“最美自杀客栈”恶名的无忧客栈杀手落网之后,这档关注于都市人心理疾病的电台节目空前火爆。
此时节目里的倾诉者正向主持人倾诉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言辞真挚,配合着背景隐约里久石让的钢琴曲,倒是十分能让人产生共鸣。
“后来呢?”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很有磁性。
“后来啊……”倾诉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后来我兄弟死了,我作为一个法医,却没能还他一个公正的死因。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是心里有愧。”
“这位听众,看来您是被自己的道德感给困住了。”
“那你的?你遇到我这种情况会这么做?在明知他是一个恶棍的前提下,是会还他公正,还是不会?没有一路坏到底的反派,是不会被观众记住的。”
“我会还他一个公正的死因。因为一个人的善恶是可以交给法律所评判的,而我相信法律。”电台主持人似乎不愿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他草草了结这段对话,将空余时间交给购物广告。
撒顾问在驾驶座里伸了个懒腰,把电台重新切回实时路况。
——看来这个心理学博士不仅在心理学上有所造诣,而且还道德感极高。
吃过晚餐后,鸥处长去厨房处理餐具去了。工藤新白和魏什么许久不见,两人本是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他俩的认识还是因为工藤新白所就读的大学发生了一起性质及其恶劣的凶杀案。死者是工藤新白隔壁寝室的同学,死前留下一个奇怪的死亡讯息。当时的专案组一筹莫展,迫于无奈,请来了一名名声在外的国际刑警。
他们本是想请何喂狗,但是请错了人,错把魏什么当成何喂狗给请了过来。
然而国际刑警魏什么表示自己并不擅长解决这些密码暗符,真正擅长这些的是他的师父何喂狗。像何喂狗这个层次的老炮,确实掌握不少他们这些年轻人所知之甚少的独特破译方法。
“这是双星系统的意思啊。”警戒线外的工藤新白吃着雪糕嘟囔着,意料之外地,被一个穿着文化衫参与侦破的年轻人给瞄了一眼。
那年轻人拉开警戒线,咧着嘴跟警戒线外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大学生勾肩搭背。“小伙挺厉害的啊,喜欢吃啥雪糕?跟哥说。”
“我是不会帮你破案的。”工藤新白看一眼这个东北文化衫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
“死的人可是你的同学!这点正义感使命感都没有吗?”魏什么有些惊讶。
工藤新白皱着脸想了一会,跟在文化衫身后进了警戒线。进去之前,他对文化衫解释着,涨的脸有些红,说不上是夏末的气温热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可不是为了雪糕才掺和进来的。推理只是我的个人爱好,你不要用雪糕来衡量它!”
案件虽然成功告破了,可魏什么却没闲着。他隔三差五来到工藤新白所在的大学后门,在大侦探的烧烤摊点些东西,再一个电话把工藤新白叫出来吃宵夜。
说是出来吃宵夜,可魏什么每回都带了近期经手案件中的密码来找工藤新白。他不敢向自己的老师何喂狗求教,毕竟只要他向何喂狗开了口,何喂狗就会毫不留情询问他当时密码学这门课是怎么四十分及格通过。
“你这么厉害不如毕业之后也来国际刑警组织吧。”魏什么是发自内心觉得工藤新白是一块可造之材。不过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推理能力出众的人为什么在面对凶杀案居然没有身为侦探的责任感。
“那可不行。”工藤新白吃了根生筋,摇摇头:“如果我加入国际刑警组织,她会再也不跟我说话的。”
她?魏什么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我哥的未婚妻。”“噢——嫂子啊。”魏什么故意拉长声音。
“我哥死后我就对这种恶性凶杀案没什么兴趣了。”工藤新白没有去纠正他的称呼,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已经快五年了……我哥的死因到现在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你叫我该怎么去相信法律,相信执法者?”
听魏什么说,他和何喂狗前辈来到小洋楼时,小洋楼里一个人也没有。
大门没上锁,在玄关上贴了一张纸,纸上简单说明了主办人邀请了七位名侦探,希望这七位名侦探可以在这两天三夜的时间里找出被邀请而来的原因,并且找到主办人最想让他们找到的东西。
工藤新白点了点人数,包括晚饭过程中匆匆赶来的甄法医,这也才来了五个人。
他听见厨房自来水龙头里传出的流水声,想了想,扔下魏什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日落,转身跨进室内帮鸥处长洗盘子。
天空上飘着粉色的云,和浅蓝的天连成一片。暮色渐渐沉了下去,夺目一时的天际也在短短十分钟之内归于苍苍。何喂狗这几天因公外出,无法照看家里的狗狗们,只好把几只柯基托付给楼下沙拉店的老板。他才刚离开狗狗几个小时,就忍不住让沙拉店老板给狗狗拍几张照片传给他看。
终于,在草坪的另一端传来发动机的声响。
何喂狗抬起头,一辆白色小轿车向洋楼缓缓驶来,复行了几十米后,停在停车位里。
从车里走下来两个人。驾驶座里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西装是双排扣,剪裁得体。而副驾驶上下来的女孩显然穿得没有这么一本正经,即使天光晦暗,何喂狗也能清楚地看见那女孩脑袋上粉色的头发。
“她……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网红侦探吗?”何喂狗迟疑了。他虽然喜欢玩手机,可在认人方面没有那么肯定。“师父你说鬼邻居?”魏什么有些惊讶,“就鬼邻居在网上那三脚猫的推理能力怎么会是被邀请的名侦探?她要是名侦探,那我还不是当代福尔摩魏?况且我早说过她那种安乐椅模式是迟早被我们实地侦察派啪啪啪打脸的。”“你可能低估她了。”何喂狗看着远处粉色头发的女孩拜托灰色西装男人从后备箱中拿出各种大包小包的工具,皱了皱眉,“那是痕检科用来吃饭的家伙吧。”
如果真是痕检科的人,那鬼邻居可就不是安乐椅模式的侦探了。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地侦察派,只不过被二进制的网路局限成了安乐椅模式。
完了,当代福尔摩魏的牛皮吹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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