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阿拐锁在我的家里好几天,只是答应把他家里的实验仪器,书籍,资料都搬到我家里,让他继续做实验,其他的时间都要隐蔽。我每天都会到学校盯紧那四个嫌疑潜伏者,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异样。老师如我记忆般平静,没有问我和阿拐的行踪。而阿拐每天沉浸在实验即将成功的兴奋中,但是他总是不安于在我家做实验,总是吵着要去大学的实验室。有一次竟然自己跑出去,到部队水库去抓寄生虫,幸好被我及时找到。我估计父亲应该已经制造了我们的假意识,以保护真身。但是假意识维持的时间有限,我也不能一直把阿拐锁在家里。
那一天放学,我急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感觉有一个身影跟在我的身后。是谁?潜伏者?太好了,他终于露面了。我迅速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情况,一转眼,我闪进了一处转角,心脏在呯呯直跳,这可是我第一次和潜伏者对弈。怎么办?坏了,枪呢?我一摸口袋,空无一物。
我想起今天早上,我把枪留给了阿拐以防不测,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把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我似乎要把自己嵌到墙里。我的心呯呯直跳。一动不动,直到天色渐暗。我的双腿已经麻木,只能艰难把挪到家,打开屋门,老拐迎了上来,:“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们摇摇头,母亲赶过来说:“我一直担心你,出去找了好几趟,你去哪儿了。”
我喝了口水,平复了杂乱的心情。说:“有人跟踪我。”“是谁?为什么跟踪我?我⋯⋯,会不会有危险?”阿拐慌乱了起来,不停地在家里踱来踱去。我想知道蔚蔚在哪儿?是否平安?我想见父亲?我一腔热血的加入了基地,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无力。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也拯救不了。只能任命运随意的书写,刻画。
我拉着阿拐说:“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保护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夜未眠,我画出了家附近的地图,寻找重要地点,决定伏击潜伏者,我一定要揭开他的真实面目。可是如果潜伏者是大个儿或者刺儿头,我该怎么办?我看看手旁黑漆漆的手枪,陷入沉思,我真的能对他们下手么?
第二天放学,我拎起书包就冲出校门,我先是故意放慢脚步又加快,我感觉那个黑衣人果然又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别慌,别乱,加油,你可以的。下一步,闪身躲在墙角,别动,我在心里默念十个数。小心地伸出头,张望,果然黑衣人在十字口停住,四处张望,我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砖头,这东西总不致命,万一是大个儿呢。
我从身后悄无声息地冲出,刚举起板砖,只听一声枪响,黑衣人应声倒下。我忙回头看,是蔚蔚。我放下砖头,应搬过黑衣人的身体,扯下口罩。果然是他,我的心沉入深谷。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充斥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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