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辰时,隔邻装修如期而至,如火如荼。其音之强,摧枯拉朽;其音之杂,金鼓喧阗;其音之燥,断弦裂帛。坐卧不安宁,对话全靠吼。罢罢罢,锁门外出躲一躲去也!
盘旋上得铁山坪,环眼皆绿,养眼洗肺;阳光斑驳,落地成花。蕊小妹幼时常至此处,为骑马之快焉。
午时,停车就餐,沿途匾额,皆书:花椒鸡。未及座,一红脸大汉呼:骑马乎?骑马哉!蕊小妹应之:肚饿,先填之!稍候!
大汉一骑摩托绝尘而去。
吾点一最小鸡仔,稍候,老板娘端来两大盘,青花椒成串,白色鸡肉剁成小块隐约其中,味未尝,色先诱而!一鸡几吃,血成汤,五脏六腑成菜,舌尖受到花椒青椒的煎熬,再经过鸡血汤的洗礼,起起伏伏,皆落胃中,化为微汗额头而出。
鸡仔虽小,二人食所不能,一半打包,带回与芳邻众乐乐,不亦快哉!
汤足饭饱,一出门,红脸大汉骑摩托如约而至,唤之:妹儿,上车,俺带你寻马去也!蕊小妹婉拒:肚涨,汝先行,吾与母缓缓而至,略候之!
大汉手指一径,绝尘先去。吾与蕊小妹闲而行,六年前旧事历历在目,如影相随。侧脸望,小小孩已高于吾身,欲与吾渐行渐远是也!珍惜珍惜!
一转弯,迎面红脸大汉与其妻牵两匹高头大马已候多时,满脸笑容,甚为亲切,也绝了吾砍价之贪念。蕊小妹骑黑马,名曰黑帅,吾骑黄马,是为黄龙。慢悠悠穿行林中,老马识途,手中缰绳乃一摆件。马儿间或埋头吃草,或停住哗啦啦一通排泄。人生前行或为生存,间有不堪,马生也如此,未有不同焉。
大汉妻一路相随,家长里短。彼长吾两岁,家已有三代。不同人生,一样悲喜,彼长此短,互为羡之。
途径马场,十余匹黑黄白马默默埋头啃食,其间三匹小白马引来蕊小妹欢呼。马场过去不久,终点即到,红脸大汉又拉来父子二人,候场多时。父子共骑黑帅,大汉妻骑黄龙伴其左右,又启新程。
吾等返程回马场,蕊小妹细抚各马马屁,夸其肌肉赞其毛皮。一矮汉讨好相教:妹儿,可摸其头抚其身,勿站其尾,小心后腿踢而伤汝!蕊小妹惊呼:马屁不能拍焉!
矮汉苦苦劝吾等骑其马,先大赞蕊小妹必有前程似锦,再打苦情牌述说今日已过半却尚未开张。蕊小妹内心挣扎,一来刚经颠簸,二来不喜其马,终究拒之。矮汉也不追打,和声细语:且先歇歇,俺等汝!
吾与蕊小妹欲返家,一路走来,蕊小妹终觉难过,唯恐矮汉久而等之。挣扎良久,自我安慰:其不是对吾期待,为商人计也!
返家,去长嘉汇吃墨餐看夜景,水穷处云起时与花花世界鸳鸯蝴蝶无缝切换。
今日一过,蕊小妹高三战役战鼓将响,再并肩而游,知是何日?想蕊小妹彼时,不上补习衔接班,无兴趣无特长,但有闲暇,混迹山林田野,搭讪各色人等。欢喜至此,笔以记之,其灵动,其妙笔生花,令吾骄傲至今。
观蕊小妹现今作文,动辄家国情仇,时时慷慨激昂,虽纵有千古,横有八荒,但生拉硬拽,为分而战,吾终是不喜。皆因困于斗室,纸上得来终觉浅是也!
小学五年级春,蕊小妹得铁山坪仿古文游记一佳篇,今日复读,犹以为傲!故地重游,吾亦作一篇,以文会之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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