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一只万兽之王狮子离开了灌木平原,一路向西去见梦想的大沙漠,结果还未望见半粒黄沙就累倒在半途之中了,苍蝇横肆,在他的身上留下成堆恶心的痕迹,渴望千秋大业,却不知狮子的尸体从来不具任何威望,他们这般象征勇气的放肆完全演绎出让人深恶痛绝的恶心,于是世人对苍蝇从无赞美之词。–––命运
她们最终还是知道我辞职的事了,在她们看来我这种对生活一点追求都没有的人面对稳定的朝九晚四的工作肯定就死心塌地了,其实包括我自己,也一直没想过辞职。那天回到公司,虽然已经用了一路时间让自己消化这一切,但还是难免走了神。一直很荣幸,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老板亲睐。自知没长那种让老板看了会心生怜惜的脸,也没成功匹配到一颗能读懂老板内心的心灵。但尽管如此,终究我还是做到了让老板愤怒,颤颤巍巍的收拾好灰色糊状的不知含多少种添加剂和咖啡因的东西。可能是液体蒸发吸入了不少咖啡因导致亢奋,提着一个只装着意外悲剧的杯子的袋子出电梯时,秘书办公桌上赫然一份印着冰冷黑色宋体的辞职报告。
她们从同事那边得知我辞职的事并不惊奇,从我进公司那天开始他们就为我清扫各种门前雪。他们怕我不争不抢的性格被别人欺负。于是分不同批次借各种理由来接我下班。一周不到,和她们打照面的同事远超我。我被他们照顾的很周到。拐过了几个街角,随处可见的闭路监控上将完整记录我的路线,很显然,和某公交路线有所重叠。干净的天空随着我的位移改变上了新装,是浓妆艳抹后的凝重感。对,是怪物,像怪物的眼睛,像怪物的精血。现在,怪物也已经处处结网了,交错纵横,我们都出不去了。我们在这个网里,发生着很多意外,处处悬疑,但是所有的巧合都是我们自己在命运的齿轮里启动的开关。
虽然多是匆匆一面但也数月有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失神,我听过鸟儿绝鸣,如果声形等价可以互换的话,我好像听到一声绝鸣后响起的共鸣了。此刻的我看着他,但是他不知道我看他,他哪有这个闲情逸致管自己是否让女人驻足观望。我看到一个护士打扮的人过来,心不由得一紧,她镶入眼底的神情分明还有另一股意味。“徐医生”她如是叫。原来他是医生。“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护工,我会再留心的”。怎么会花了眼,将担忧做爱慕看。
回到家时不出所料的一圈。一圈称做朋友却替我离世父母操心的人。乌央乌央的一个接着一个对我的做法痛心疾首对缘由却表示不明所以,恨我不幸怒我不争,非要我道出123321【表明过程,表示悔过】。空气在叫嚣,应和她们气势上的剑拔弩张。但我失去了对机体的调控,难以让声带振动。我甚至已经感受到那种呼之欲出,但仅仅是有最紧密的细胞共协能力的我的大脑感受到了,其他人一无所知。她们在指责,指责我不讲话,指责我不说缘由,指责他们对所有一无所知。还好,我进卧室的时候机体回到了最佳配合,让我有机会让她们对我的现状略知一二“我找到新工作了”
狐狸长大了,比老狐狸都狡猾,老狐狸以为她教育了小狐狸,却不知道小狐狸对自己的演技更加自信。老鹰把小鹰带上悬崖后独自飞开,小鹰快要飞到老鹰跟前时径向飞远。他的存在我还是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不知道的剧情里,他不用理会导演编剧。我一直不是那种为捉蝴蝶让蝴蝶翅膀折断的人。尽管爱我的家人压根没想要折了蝴蝶的翅膀。
每天除了某条路必走两遍外的闲暇时间,我都在学习护工须知36条实践护理操作32式。我像神秘的曲尼先生一样,一间房,话少,时间紧。一周后那位我之前不曾见过之后见过数面的护士面试了我并随后给我介绍了病人有关情况。雪花第一次觉得大海和她很近,他听到了大海的呻吟,她听到大海撞击巨石后的撕心裂肺。于是隔了四面墙一个走廊,我也听见了他的悲哀。若是死,谁不留恋这繁华,谁不憎恶这死寂的倒计时。子规啼,黄鹂叫。
将无限白昼赐予黑夜,让黑夜尽情温柔。我将照顾你,以我之名,你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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