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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露天的餐桌椅前,扎啤上桌,这是如今我在武汉的街头,追着小民大排档而来。恍然间回到了刚毕业那会在深圳的时光。
我跟程先生说,就是那会,经常下班跟一群小孩去吃烧烤,喝扎啤,坐在露天的大排档,经常有小伙伴喝着喝着就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爬起来还可以继续喝,那是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
程先生说那时候你不也是小孩吗?是的哦,那时候我也是别人眼中的小孩。其实那时候他们中有比我年龄稍大的,要做他们的老大就得学会和他们打成一片,他们也喜欢跟我一起玩,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会喊我一声静姐。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大排档就是街边烧烤的代名词,充满人间烟火气,拉进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帮小孩会跟我讲很多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来自什么样的家庭,有过什么样的成长历程,还有情感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困惑。
“超哥酒精中毒,耍酒疯,一拳砸了消防器材的玻璃门,满手的血。找不到王总,静姐,你赶紧来吧。”“打120,快送医院。”“根本制不住他啊。”“等我。”把那个家伙送到医院交给医生才算消停。生活的一些插曲总是记忆犹新。
我们曾在深夜的大街上放声高歌,在那些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候尽情折腾。
大排档就那样写进了我的青葱岁月,那里人声鼎沸,那里热闹非凡,那里有最接地气的人间烟火。烧烤+扎啤,还有潮汕蜜制砂锅粥,几乎成了标配。
但在南京的大排档被江南的小资情调改写了,各种特色甜点,特别精致,再听上几支昆曲,极具格调。那是一种穿越时光的南京老味道,扎啤这种东西自然登不了大雅之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美龄粥,或是古法糖芋苗。那又是另一种味道的岁月印迹,那时候来南京的每一个朋友,我都会带他们去一次南京大排档,很是执着。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已然是很大的变化,但碎碎念中我们又总是会去回味那些曾有过的时光。
如今再来回味大排档,我跟程先生领着两个孩子,在人群中有点显眼,毕竟大部分都是年轻的男孩女孩,或者三五好友。程先生打趣说:我们是来回味青葱岁月的。
据说这家是武汉大排档的天花板,排队一个小时。看着人来人往,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此时一首歌很应景:
生活就是这样——王建
这一路跌跌撞撞
看过世间繁华
趟过岁月沧桑
来不及挥手青春
当初的少年已是大叔的模样
这一路匆匆忙忙
什么江湖道义
还有儿女情长
来不及挥手告别
当初的誓言成为记忆的海洋
生活就是这样
拼命追逐不停奔忙
就算遍体鳞伤
也要活出自己的模样
生活就是这样
结局从来没得商量
悲喜只是过往
对错都要相互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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