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的我,无所事事地空着,
只为,听风。
大不列颠岛的风,从西面的海上吹来,
与阳光一样,直接又热情。
昨天,我与风儿玩耍,它一直捉弄我的长发,
和大树下纤长的水仙花。
今天,我隔着玻璃,听它乐得疯癫,
从街头飞到街尾,它一转身,便跃上屋顶。
它的乐队,喝了下午茶,即刻开始摇滚,
领唱的嗓音在空中嘶吼,架子鼓手晃晕了头。
这条街上,最先按捺不住的,是每一户家门口的垃圾桶们,
摇晃着它们绿色的四方身躯,蓝色、绿色和咖色的盖子跟着节拍一张一合胡乱唱着,
最焖骚的是花池里的花儿草儿们,假斯文的不出声,身体却摇摆的不成样子。
对面有一扇门打开了,黄色的头发下面裹着蓝色风衣的身体,刚向外面探了探头,
就以触了电、烫了手的速度缩了进去,费力推上了门,拒绝送上门的风。
路上向东开的车,马达已非常努力,轰鸣声为乐队做着点缀。
黄昏后,摇滚还在高潮;夜幕里,乐曲愈加清冽,
今晚,依然,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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