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进厕所里,紧锁着门,不停的吐着,大口的鲜血涌了上来。妈妈着急的拍打的门问我怎么了。吐完之后,我默默地按下开关,耀眼的红色被水冲走了。
“妈,我没事儿,就是,可能吃坏肚子了吧!”
妈妈着急的说:“去医院吧,弄点药!”
医院,医院这个词我不想听到,也不敢听到,因为太可怕了。
上个月单位组织体检,查出肝上有一个肿瘤,后来经确认,肝癌。这两个字如同一个棒槌,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顶。我不能接受,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当我慌张的询问医生是不是弄错了时,我就知道这是一个不能不接受的事实。
我不敢告诉上了年纪的母亲,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想到这儿,我似乎不是在害怕癌症,而是害怕母亲不能接受失去我。所以我一直瞒着她,能瞒多久瞒多久。
这几日难受的厉害,妈妈很着急,我骗她胃疼,妈妈天天催促我去医院检查,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更不敢将实情告诉她。
我常常想,其实死并不可怕,生给死打下一个结,死便是一种解脱。只是我们应该对生命负责任,数几年匆匆而过,活的快乐即可。在生死面前,一切大事儿都变成了小事儿。
我问医生可否有办法,医生说可以把肝切掉三分之二,还是有希望的。经历了绝望,活下去才显得那么可贵,我愿意做手术,哪怕死在手术台上,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愿意试一试。我明白,最重要的还是心态,顺其自然,看淡生死。
于是,我在外面租了房子,还是没有告诉家里人,我打算独自承受这一切。我告诉母亲,公司最近很忙,每天都要加班,所以搬到公司旁边住了,母亲还在担心我的胃,告诉我按时吃饭。搬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因为,这一别可能就再也不会见了。母亲着急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俗话说,母女连心,可能母亲会有感应吧!我故作坚强,擦干泪水,安慰了母亲,便来到了自己的小屋,终于可以痛快的哭一场了,没有人打扰,也不必担心什么。大哭一场,轻松多了,写了遗书,一切准备就绪。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微白的灯刺痛了我的眼睛,躺在发白的手术台上,我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真好!那时才觉得,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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