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时航
图|堆糖网
01
2012年，我顺利考进高中。
开学那天，是在9月02日，天气很好。我拖着行李箱，背着书包就来到了学校。在宿舍安排好一切，我就来到了教室。所有人的通知书里，都有一封特别的信，上面写着：
在假期间，各位同学需要熟读《弟子规》，开学后学校将组织抽查。
当天晚上，一个很年轻的老师来到教室，并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是我们的班主任，并教我们的化学。在简单的介绍后，我们得知他毕业于师范大学，曾经还因为眼睛没有近视，而被父亲怀疑在学校没好好读书。
那天晚饭吃的比较晚，我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只能坐在最后一排。班主任叙老师在讲完话后，就让我们开始自我介绍。
突然，一个女生说：“大家好，我是顾乐篱，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很意外，但也很高兴。当时我在最后一排，她是在第一排。大家还在按顺序自我介绍，但我满脑子都在想顾乐篱。
等我们都介绍完自己后，叙老师就让我们自己看书，他就先出去了。当时我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被逮住了。他走向我，朝我的凳子踢了一脚，说：“看什么看，好好自习。”
这么一脚，把我整懵了。一周后，我被他调到第一排。比起被安排座位，我更害怕叙老师记住我。虽然我很不情愿坐在第一排，但离乐篱又近了一点。我们之间只隔着她的同桌江楠。
02
第二天，班长扶城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门口，说：“书到了，来几个人帮忙搬书。”
顾乐篱和江楠站起来准备去，我拉起同桌说：“你俩坐下，搬书这种活，让我们男生来。”立优说：“没想到言哥还是个怜花惜玉的主。”我：“滚。”
班长让我帮忙分发一下书，不然他一个人得很久。我先把每一螺最上面的书拿一套，然后我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扶城疑惑：“你怎么先拿自己的？”
我说：“这最上面的书都有褶皱，前面几个都是女生，给她们的话，肯定不好。”
该顾乐篱领书了，我整理好书后，帮她放在桌子上，因为一摞书有点沉。
江楠窃笑，说：“哎呦，你这对乐篱很是照顾。”
乐篱拍打她，说：“你别乱说，他和我是初中同学。”
发完书了，我帮忙收拾下多余得包装纸，正准备回桌位给书写名字。这个时候，班主任来到教室门口，本来教室挺吵的，忽然间安静下来。他说：“喻可言，来下办公室，马老师找你。”
我站在那儿，心里想哪来的马老师，班主任就催我：“愣着干嘛，快点。”
我对顾乐篱说：“帮我把书写下名字。”然后我就跑去办公室了。
原来马老师和我爸是同学，她就是叫我过去唠唠家长里短的，还让我放假和爸妈去她家玩。
03
第一学期结束了。
高中的第一个寒假来了，同时也意味着文理分科的开始。
放假第一天，乐篱给我发QQ消息，她问我是选文还是选理。我呢，文科地理不行，理科物理不行。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别人好像更希望我选理科，虽然当时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第二天我和妈妈说，和同学一块去爬山。我们边走边聊，最后决定选文科了。后来我送她回家，正好在楼下碰到了她的妈妈。
我说：“阿姨，您好。”
顾乐篱对她妈说：“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喻可言。他学习可好喽，现在我们又在一个班。”
阿姨说：“可言，我们之前见过。到饭点了，要不先吃个饭再回家？”
我：”阿姨，不用客气了，出来前我妈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开学后，我们搬到了四楼，因为文科班很少。理科有11个，文科才2个。
我们当时就做同桌了，其他人我们也不认识。
04
我们学校晚上有三节课，最后一节是自习。
那天晚上，乐篱不舒服，就趴在桌子上睡。这个时候，班主任来了，他问：”你同桌怎么了？“
我说：”老师，她有点不舒服。“
班主任也是直男，他说：”你去开水房给她接杯热水。“
我拿着她的水杯就出去了，但我先去小超市了。超市阿姨问：“还没放学呢，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阿姨，有红枣奶茶吗？我同桌不太舒服。”
阿姨递给我奶茶，顺便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一边正打开袋子。看到后，我瞬间很尴尬。
在付完账后，我和阿姨说完谢谢就回去了。我把奶茶和卫生巾递给她，还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腿上。
放学的铃声响了，我和乐篱说：“你先去卫生间处理下，我在教室等你。”
大概三五分钟以后，她从卫生间出来了。我拿着她的水杯，然后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05
后来，一次晚自习，她给我写了一张纸条。
我看到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听到顾老师说她也是报县高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很开心；看到她想去搬书的时候，我就想阻止她；文理分科的时候，也想和她一个班；看到她不舒服的时候，我很心疼......
高中时期的喜欢该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们高中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如果被发现之后，是要叫家长和通报批评的。
我当时写了一个字和一个符号：嗯。
她接着写：嗯又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或者不是。
我们在一起了，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高中真的很严，听说前几届学长谈恋爱，最后被通报批评了。
我们计划以后考南京师范大学，然后再见父母。不，准确地说是见我的父母。
06
那个时候，一三五下午的最后一节是我自由活动的时间。
文科班的男生很少，我们班加上我才5个。他们几个又不爱打球，所以我每次还是和扶城他们一块去操场打球。顾乐篱都会去看，每次还给我带瓶水。后来，扶城他们也知道了我和顾乐篱在一起了。
一天放学，扶城来教室门口喊我；“喻可言，走，打球去。”
我们一边下楼梯，他一边问我：“你女朋友呢？”
我：“她回宿舍洗衣服去了。”
突然，有人喊住我们，原来是张主任。
当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因为他素来很可怕，对我们极其严苛。
他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扶城：“老师，我们是去打球，没干别的。”
他：“我看到篮球了，我是说谁有女朋友？”
他指的我问：“你早恋了？”
我......
你来办公室一趟，我对扶城说：“你们先去吧，没事儿。”
07
张主任逼我说出女生是谁，但我没有说话。
他：“不要以为沉默就没事了？学校三令五申不准谈恋爱，你们是把校规校纪当摆设了？”
正好一个同学来办公室交作业，他说：“你去把12班的班长叫来。”
萧燃来了。
主任问他：“他在和谁谈恋爱？”
他并不知道我和顾乐篱的事，只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好。
萧燃摇头，说不知道。
张主任发大火，吼道：“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班里的同学都谈恋爱了，你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结婚了你才知道啊。”
我们都站在办公室，不敢说话。
他继续说：“你回去，查清楚是谁，不然你这班长也别当了。”
这个时候，乐篱来了。她承认了。
08
张主任逼我们叫来了家长。
我妈一来，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说：“我让你来上学的，你看你在做些什么？”
然后，她对老师和乐篱的妈妈说：“是我没有教好儿子，对不起你们......”
张主任后来没有通报批评我们，不过班主任让我们暂时先分开坐。我不害怕自己受处罚，也不怕被家长批评，只是乐篱很难过。
再后来，乐篱的妈妈找过我一次。我回到家后，饭都没吃就回卧室了。
妈妈说：“你和她分了吧，妈妈打你都没哭。”
那天开始，我们没再联系了。张主任没再找过我们的麻烦，班主任也让我们的座位离得远。从此以后，我们的世界只剩下学习二字了。
高考结束后，我去了南京师范大学。
作者简介：
陈时航 一个温柔有趣的男孩，一名崇拜林徽因的学生，一枚喜欢胡歌的胡椒粉。公众号：枕边书阁
我是小哥哥~
告诉你一个秘密
遇见我，体温会上升0.2°喔
版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与作者联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