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刚打开卧室的门,冬帅闻风而动,照例叮当叮当摇过来。
我走向阳台,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不错,就是那只三花猫。它正趴在门上,脸贴成了一个饼,看到我,立起身,尾巴支楞着,表达友好。我拿出猫粮,它又急不可待地吃起来。
头戴着伊丽莎白圈圈的冬帅看到这只三花猫,再次张牙舞爪起来。只见它直起身,两只前爪不住地乱舞。三花吃了一气,抬起头来,并不去看冬帅。而是放下口中的猫粮,在玻璃上不住地蹭呀蹭。我知道,它这是在向我们示好。我朝它挥挥手,不必客气,继续吃你的。三花于是继续吃。这边冬帅继续不淡定,两只后脚踮呀踮,两只前爪拍呀拍。口里不住地吼,三花吃了多长时间,它就吼了多久,上串下跳,哇呀呀直吼。
冬帅手术还未满一周,那伊丽莎白圈圈围着它的脖子,行动起来甚是不便。这丝毫不影响它怒吼,随着一声声吼叫,那橙色的伊丽莎白圈圈一次次击打在玻璃门上,发出哒哒的声响,颇有助威之势,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
冬帅,帅则帅已,不过比小奶猫大一点,五斤半,刚刚超过手术规定体重一点点。而那三花猫体格健壮,目测应该十斤朝外,正好是冬帅的一倍。因此,不管冬帅在门内怎么哇啦哇啦,拍门挑衅,那三花猫气定神闲,搭都不搭理它。
三花猫吃完猫粮并不离开,我出去搬花盆,它就跟在我后面,寸步不离。
门内冬帅看到了,跳得更凶了。老铁说,你进来吧,再让冬帅看到你跟三花猫在一起,闹得更凶了。
我过来抱起冬帅去吃食,暂时分开它们。
大约刚才闹得太凶,加上带着伊丽莎白圈圈,体力透支不少。冬帅埋头吃起来,盘中猫粮吃了一半,又想起三花猫,凑过去又是一番龇牙咧嘴,跳琅大喊:我的卧榻,没有你的位置!
三花猫再次登门,老铁再也不想赶走它。冬帅共有三个猫窝,老铁就挑了一个最大的,放在露台的长椅子下面,三面环绕,温暖安全。我又拿来一个垫子放在椅子上。三花猫见了,并不往猫窝里钻,而是跳到垫子上,跟我们摇摇尾巴,我摸了摸它,它乖乖地趴着,随你撸。
就这样,门内一个,门外一个,隔着玻璃,相安无事。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完。三花猫有了安身之所后,野性犹存。中午吃了猫粮,就外出散步,不知踪迹。冬帅看不到它,也安然如故。
晚上天黑后,三花猫回来了。看到它吃猫粮,冬帅又跳了起来,反正打不起来,我们不理它。那伊丽莎白圈圈又随着冬帅跳动哒哒哒、哒哒哒落在玻璃上。
第二天给冬帅喂食,放在猫窝边上的一块猫爪板四分五裂,大约冬帅奈何三花猫不得,气全撒在猫爪板上了。
门外,三花猫悠悠地吃着猫粮,不看冬帅。
202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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