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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上午在单位听了半天的讲座,到中午,便径自回了乡里。本来和母亲说好这周不回,因为除了讲座,还要料理女儿的饮食。但女人临时要我送一些她店里废弃的材料到乡里,在昨天就装了满满的一车,于是,我还是回了。
我到家,父母都在,我跟他们一同吃饭。到饭后,父亲并不休息——放在往常,他都要去藤椅上躺一阵——,我见他穿了黑色的下水裤,去到屋子东面邻家的桥下张地笼。我是向来对这样的事很感兴趣,便一径尾随父亲而去。
我看见父亲走上桥,把十几米长的地笼从桥上排开;然后,他娴熟地下到河里,把地笼全部沉入水中;再后来,他又上到桥上,将地笼一端的线头系向桥的栏杆。
整个过程,我只是站在桥上静默地看,静默中,思绪却飞向了远的以前……
我乡里的家,在我十四岁时,本是从老宅移来。这地方,原是旱地,栽着大片的桑树,村里用来养蚕。后来,桑树砍尽,旱地都分作很多户人家的自留地。那时,父母亲为了迁移房屋,恁是和十来户人家置换自留地。这些人家,想着我母亲平日的好,二话不说就全同意了。算起来,我住在现在的乡里的家也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而东面的邻居,本是隔壁村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十多年前,由他们的子女给老俩口营造了两小间平房,住到这里。与我家相去差不多十步远,中间隔了一小块地———这地,也是隔壁村的另一户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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