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准备从城东坐公交去城南的山姆店购物，上了公交后，发现座位几乎坐满，早习惯了挤公交，准备选个好地方站着等下一波更多的人挤。（是不是挺有画面感，笑。）
正在站稳之际，一位老者的粗糙之手拽了我一下，拉我坐在她和另外一个女性老者中间，我一看她们俩之间确实是应该有个空位，因为体态不瘦，两位老者几乎占据了三个座位。
这位老者一头白色的短发，老是对襟棉袄，一脸的褶子镶嵌着刚好的眉毛，不上翘也不下垂，不粗也不细，是自然眉没有纹过也没有描过，所以刚刚好。眼里透着点和善斜眤着眼瞟了一下挨着很近和她是一个性别的老者。
我瞧了一眼，想说不坐，老者这一拉还挺有点力度，也就顺势挤在她们中间坐下了，看了一下我右手边的女性老者，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我左手女性老者的一眼似乎是瞧不起那么一眼斜瞥。
车子启动又运行了好几站，抵达一个地铁口站，下了很多人，上来的人不多，车子一下空了些。拉我坐下的左边老者站起来，往前走，没站稳，眼看就要摔跤，一只中年男子的大手抓住了她，她坐在了中年男子的身边。我心里很高兴这位女性老者没有摔跤，不然换个座位摔了一跤可不值得。
准备闭眼休息一会，耳朵却听到这位老者和这位中年男子的一组对话，主要是这个女性老者说，中年男子只说了一句话。这位女性老者现在坐在这位中年男子身边脸上都是笑意，满怀喜悦地说：上一天，她上公交，也都是人，她抬脚上车时，膝盖头打软，想让后边的一个大男人托他一把，那男人把手都伸出来了，却又收回去了。老者说那位大男人说他不能扶她，万一她倒了说不清。这位女性老者唠叨着说：“我又不是完全走不动，走不动我就全部出门了，不托我一把，那后边人只有慢慢等，我腿上那个车的台阶有点费劲，要慢点扶着车门才能上来，她说后边的人没有一个扶她，都在后边等着。”后边是她独自一个的叙述加议论这个社会这个世道。
中年男子说了一句：“你知道就不要说了。这是在公交上。”老者的脸一下子黯然下来了，没了光泽和先前的幸福感，说到：“你什么都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呢，只有这个时候坐在一起，才说。”
中年男子不回话也不说话，女性老者也一脸的不高兴闭口不言语了。
至此，我想他们一定是母子俩，难怪这位女性老者要站起身来，原来她想挨着她儿子坐。
我也想先前她拉我坐在她和另外一个老者中间，是不是觉得那是一种安全。我也理解了她为什么斜眼瞅了另一位同性别的老者，她可能认为她也是老太婆，可能比她还大，没有安全感。
很小的一件事，每天在我们身边发生。我记录下来，玩味体悟一下我自己，一个普通人的生存在其中的一个小瞬间，一个小过程。没有豪言壮语的情节高潮，也没有惊天动地的英雄主义。
有的是一点小情绪，小悲悯。不喝酒，也能自我消化了的一个日常小经历。
要想听我讲故事，只管关注我，我讲你听，无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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