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梦中无数次幻想再相遇的场景,有哭泣,有埋怨,有捶打……可在事实面前一切都那么软弱无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近了,又近了……我和朋友等在车站外面,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还是我太紧张了,把手机捏的“咯咯”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在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身影,“来了!”我小声嘀咕,朋友则东张西望“哪呢?哪呢?”
“等多久了?”他语气里捎带埋怨,顺势牵起我冰冷的手,紧握着踹进自己的衣兜里,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与我亲密,还是我们失联一年后。熟悉的触感从手指传遍全身,是他,还是我的那个他。刚才我还在脑海中演绎我将如何质问他,我将如何打骂他,原来在爱情面前,人真的可以原谅一切不可原谅之事。
他牵着我,我像个怨妇一样跟在后面,一行三人我们来到了我们初识的那家ktv,我也终于有机会从他的手中挣脱,他点了很多酒,我什么都没问,因为我太了解他,他如果不想说,谁都撬不开他的嘴,可我心中的幽怨却难以平复。
他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去帮我点个歌,《留什么给你》”,他笑着看着我说。他的眼睛很好看,不大,却总是笑眯眯的弯着。我的眼里有些雾蒙蒙的,始终没说一句话,起身坐到角落里去选歌,顺便偷偷擦一下不争气的眼泪。
服务生恰逢其时的送来了一推车的酒,朋友顺手拿起两瓶,“小胖子,你这一年过得挺好呗!你就不想跟我们小5一点解释解释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年她都快疯了?”“嘭!嘭!”两个瓶盖叫嚣着崩到地上。我转头想看看他的反应,还是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先弯了一下,然后干笑两声:“呵!呵!喝酒……”液体在他的喉结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再落下时只有空瓶了。
熟悉的前奏想起,他站起身来到屏幕前。
“那天离开你,留下几个字给你,心若像潮汐,梦如果决堤,爱就任它去。”
“圆满的结局终究可望不可及……爱都是开始的很美丽,结束的没道理………可是我不停泊的行李,不确定的归期,明天会在哪里,而我还有什么能够留给你……”
搂着酒瓶,任凭眼泪打湿了我的毛衣,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坚强拗不过我的意识。这一年我始终在人前保持良好的状态,从未哭过,而现在眼泪如决堤般冲破闸门,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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