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9
见对方一副只听不言的姿态,庶盶便当仁不让的从容说:“七叶藤市场近期的一些迹象太过离谱。市场操纵者,在明白人眼中已经是秃子脑壳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操纵者的利益,无论他们如何狡诈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的结果,最终都是要将大量货物无偿据为己有——让一大群人付出血的代价以装饱他们的私囊。
“现在,操纵者把市场炒作起来了,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盘算着收网的时间。在这个时候,若刘老板逼本人接货或者给你组织货源,无异于是逼我刀尖舔血。但是,操纵者尚舍不得离开,因为他们付出了代价还没有获利。因而这玩家,加上你我,一桌四方就刚好凑齐。一旦染指这种场合,当然是有人输有人赢,守的是死水塘塘,比拼的是谁懂的更多、谁的算计更稳准狠,输了就得剜生肉。
“你看本人,现在处于人生低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行动力还得天天药不离口。要是被人弹上一指头,本人只有瘫痪在地的份。可既然操纵者让我看清其来龙去脉,当然就知道其致命软肋。至于你我两人,并不存在一定是谁坑谁的厉害冲突,只要能够达成协议,我们也可以是联袂上场嘛。只要操纵者感觉能够掌控局面,避免让他们产生得不偿失或无底洞的恐惧,他们就会不断抛银子‘撒窝子’。
“所以,我认为这场游戏还是有得玩。最起码,制造一场诸如七叶藤制品厂倒闭了,七叶藤只能廉价转做它用等信息战。由于我方掌握着这场信息战的时间、节奏、力度等绝对主动权,加上我只玩一把十吨的量。小小量、毛毛雨。即或是让操纵者发现了,不过是多出了些许丁点的鱼刺来,多嚼嚼也就咽下去了,他们当然不会丢弃整条的鱼。”
刘老板越听越专注,瞪着大眼珠子,似乎欲将庶盶看个清澈透明。庶盶也一副悠然自得:“不知咋的,这脑壳摸着摸着,还真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了。不过吧,冒如此风险,十吨货的利润再怎么也不会超过万元吧?像我现在穷的叮当响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想头。要是处境稍好一点的话,就算再增加几倍的利益,本人也断然对这种游戏没兴趣。我看刘老板对玩这种危险游戏,也没多大兴趣,本人也不是喜欢在这些高危游戏中寻找乐趣的人,觉得你我最好还是不玩。”
沉默了好大一阵子,刘老板方喃喃道:“玩这种游戏,我看这方园数百公里范围以内,除了庶老师你以外,其他还没几个人敢说能够稳操胜券。我们…不玩的好,不玩的好!”刘老板又对庶盶道:“我相信庶老师有君子之雅,不会让我这个做小本买卖的人过分吃亏,你就先说个价,然后我们具体商量。”
“这价钱蛮,我想在我们各自心中已经有个底了。”庶盶又开始绕圈圈:“有人说‘有限责任制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本人对这种说法,还是蛮欣赏的。比如,我们三五个人共同投资一百万元,搞个有限责任公司,但这个公司欠债两百万,因资不抵债依法申请破产。只要我们合法合规,我们原投出的一百万元,将依法抵消两百万元的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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