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错
一
夏日的炎热让言婉有些烦闷,一天都没有人来买她的花了呀。言婉蹲在地上,手里的竹筐中的花也有些败谢,哪像早晨,白的似雪,紫的如烟,细长的花瓣似含似放,芬香气味似有似无。她无奈的向河里掷了一枚石子,白色水花微绽,又迅速隐去。
“姑娘,这花不知卖不,老爷唤我买枝花。”声音为少年独有的清秀。
言婉一惊,连忙站直了身子,口中不迭地答到:“卖的卖的。”
自那以后,那少年的主子谢老爷便常常派少年来买言婉的花,春夏秋冬,一天不落。
二
城里人都在传,谢老爷看上了卖花的孤女,好像是要抬为小妾。言婉自己也十分不解,照照镜子,自己既没有倾城容貌,又不会弹棋书画,那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谢老爷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正月二十五,言婉第一次见到谢老爷。
谢老爷虽已将近四十,但却依旧气魄从容。他走下马车,用低沉微哑的声音对言婉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三
正月二十七,言婉穿上了火红嫁衣,被谢老爷八抬大轿抬进了家门,此场面,已丝毫不比谢老爷正妻差了。
言婉晓得谢老爷喜欢她,这几年来,谢老爷算是她的衣食父母,看到什么精致玩意也会让那个名为阿许的少年带给她,如果谢老爷用她陪看他,她也会是答应的,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谢老爷会问她愿不愿意。
言婉她并不喜欢谢老爷,哪个姑娘不喜欢英俊小伙呢?可是,她只有一个人,除了答应谢老爷,她还能怎么办呢?
四
谢寻安对言婉真是万分的好,新婚第二天,便带言婉去城中最著名的锦绣阁去订制衣服,淡雅如明月,艳丽如牧丹,清秀如荷叶。言婉想,如果就这样过下去,或许也不错,可是,她并不快乐。
他总是静静的望着她,笑意宛然,眉目温柔地满足言婉一切要求,可两人面对面又不知如何相处,言婉甚至不敢直视谢寻安的眼睛。
五
“你可真愿意与我过一辈子?”
此时此刻,言婉却无法回答。
“你喜欢阿许。”
……
是的,自阿许第一次笑嘻嘻地来她那买花时,她就知道,她是喜欢那个温儒少年。
尾声
言婉和阿许的婚事是谢寻安一手操办的。
外面笙歌未歇时,言婉悄悄撩起喜帕,久久凝望着手腕上的一串香珠,那是谢寻安亲手为她磨的,宛然如泪。
爱无言,情无声,千回百转,寂然欢喜,只恨流年错。
流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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