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表示从一楼到四楼的距离，原来只有三年，表示……”

我静坐于KTV包厢的角落，看同学在明暗交错的台前唱着，面前的桌上东倒西歪地放着啤酒罐，不知是谁的酒撒了，将瓜果皮泡了个尽湿，一片狼藉。

有点像我现在的心情，略糟。我看向另一个角落里的他，将脸埋起来，抱着兄弟的他，哭的像个孩子。

“对不起。”他低沉的声犹在耳边。我忆起刚刚，他低头走至我身边，挨着我坐下，一言不发，就那样坐了好久，在我正欲起身时，他冷不丁地拽住了我的手，像从前那般，我经他猛地一拽毫无悬念地落入了他的怀中，心跳漏了一拍，我涨红了脸，他却加大了力道不让我挣开，“对不起。”他凑近了我的耳朵道，声音如往常般低柔，却苦涩得紧。

我身形一顿，他松了手，我坐直了身，“嗯。”我压下自己的哭腔，却只能说出这一个字来，再多说，便要在他面前哭了。他没有应答，默然走开，去到了另一个角落。

那天，是我们的毕业典礼；那天，我握着手腕上他的余温看从不流泪的他在我对面哭的稀里哗啦；那天，他对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