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我终于能去学校“哭栖惶”了。
那时是春季招生。
记得过完元宵节不久,我们身上的新衣还未退去,几个学生相跟着来到我家,告诉我:“老师叫你上学哩。”
我兴奋不已。
背着妈妈早已准备好的书包,随同他们来到学校。
从此,我就成为一名正式小学生了。
说是学校,其实并没有专门的校舍,而是一座庙宇,我们都叫它“官庙”。
教室正中间立着一根粗壮的柱子,以它为中心,四角分别排列着一、二、三、四年级。
每个年级用一块黑板,学生面壁而坐,背对柱子。
四个年级,一个老师代课。
教我们的是樊老师,大号培业,家住董村。
樊老师身材高大,留着一个大背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一位伟人,我们非常尊敬他。
樊老师教学有方,举重若轻,给这个年级上完,又给那个年级讲,把课程安排得像流水线一样井井有条。
樊老师循循善诱,和蔼可亲,跟着他学习,轻松愉悦。
不过,好人也有发火的时候。
我的上一级有两个学生,别人都会的题,他俩就是不会。老师讲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搞不清。无奈之下,两巴掌打上去:“笨得跟榆木疙瘩一样!”
每当此时,我们都跟老鼠似的,一个个缩着头,偷偷地笑。
2019.03.06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