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156）

最近的感觉愈来愈不好，究竟怎么个不好却也说不上来，只觉有些现象似曾相识，似沉渣重泛山雨欲来。

《资治通鉴·唐纪十九》中曾记载武周时期告密成风人人自危的景象。『三月，戊申，太后命铸铜为匦，置之朝堂，以受天下表疏铭。』『保家上书，请铸铜为匦以受天下密奏……未几，其怨家投匦告保家为敬业作兵器，杀伤官军甚众，遂伏诛。』铜匦发明者死于自己的发明，也够讽刺的。此后，『四方告密者蜂起，人皆重足屏息。』武周时代的告密事业蒸蒸日上，玩得就是心跳。

黑格尔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这话让我对以史为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因为我们似乎并没能够从千年告密史中汲取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