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下班,刘文打电话让我去她家给头发焗油。
刘文上个星期四,我找她烫发,她说门市拆迁,帮助老公在河塘打杂。
我告诉刘文,这个周末,去理发店收拾过头发了。
刘文没有挂断电话,吞吞吐吐了半天,突然告诉我梁山外面有女人了。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
那个老实憨厚,踏实肯吃苦,把刘文捧在手心的梁山居然也出轨了?
世事难料,人性真的经不起考验?
二十年前,我家住在老城区,认识刘文。
刘文在小区开一间小小的理发室,我时常光顾,一来二去,我们成为朋友。
刘文来自农村,人长得漂亮,手艺又好,找她理发的人就多。
梁山也是农村小伙子,在城里踏三轮车,居无定所。
开始,家人不同意刘文跟梁山要好,刘文死活要嫁,确实,梁山人长得魁梧,肯做事,脾气又好,对刘文百依百顺,就差把刘文疼上天。
开始两人租房子,后来,刘文有眼光,攒了钱就在城里买房,十年前,手里就有了三套住宅和一套公寓。
刘文再有钱,也是省吃俭用,精打细算,舍不得乱花一分钱。
梁山不关投资理财的事,他相信刘文的能力,开出租挣了钱就交给老婆,有时连零用钱也是刘文硬塞给他,说口袋里没有丁点钱还叫什么男人。
大前年,刘文手上两套住房拆迁,给大学毕业的儿子在南京全额买了一套100米,学剩余的钱暂时放在手上。
梁山跟刘文商量,要投资承包鱼塘,养龙虾和鱼蟹。
开始刘文不同意,梁山闷闷不乐,后来看梁山整天在路上跑确实辛苦,也就拿出50万随了梁山的心愿。
梁山承包了鱼塘,迸发出活力,把个水产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年下来,弄回了本钱。
儿子读211,老公挣钱的路越走越宽,而且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刘文感觉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甜头。
去年六月的一天,一个陌生的男人跑到刘文的理发门市,突然告诉她,梁山跟外面的女人好了将近一年时间。
刘文先是难以置信,梁山对她还是言听计从,挣的钱一五一十地交给她,生活上还是体贴入微,从哪方面看梁山都不像出轨的人。
直到男人拿出证据,刘文才感觉到五雷轰顶,天塌了一样 。
刘文等不及地跑去鱼塘,不用她逼供,梁山一五一十地承认。
刘文发疯似的问为什么,梁山说遇到了真爱,控制不住地爱,过去爱刘文是真,现在把刘文当作家人也是真。
真是诡辩,刘文怒不可遏,甩了梁山几个嘴巴,梁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过去了几天,刘文冷静了下来,给梁山两个选择,要么跟野女人一刀两断回归家庭,要么净身出户一拍两散。
梁山还是那种不急不缓的语调,既不愿意离婚,也不想离开女人。
刘文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各种难听的话骂梁山。
就这样闹了将近一年,梁山态度终于改变,同意离婚,但是财产一分为三,包括给儿子一份。
刘文急得要往天上跳,财产的绝大部分是她投资房产所得,凭什么要跟渣男平分秋色?他可是过错方,她不甘心。
然而,刘文手里没有任何证明梁山出轨的证据,怎么对簿公堂?
刘文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头发掉了不少,暴瘦了十多斤。
刘文哭啼啼地问我怎么办?
我首先反复叮嘱她,千万不能把身体弄出毛病,这样无异于雪上加霜。
说句难听的话,身体糟蹋出个好歹,男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倘若儿子再不孝顺,也会把病怏怏的老娘当作累赘,敬而远之,那结局断断逃不了一个悲催。
该吃吃该玩玩,该唱歌跳舞唱歌跳舞,把身体调整好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我给刘文三个建议。
一是如果能忍下这个气,就表面上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抓好家里的财政大权,抓钱大放小钱,放任男人自由,只要梁山还把生意上的大钱放进家里的钱柜,跟外面的女人小打小敲就睁一眼闭一眼。
现在做不到斩草除根,就由得他们藕断丝连,等男人老了,体力不支了,自然会倦鸟归巢,再说现在斩断根须,他们反而矢志不渝。
二是,不能忍受这口气,那就耐下心虚与委蛇,想方设法收集证据。
偷吃的人不在早晚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可能时时刻刻舔干抹静,假以时日,终会找到证据,然后通过法律,给自己一个交待,一举把男人赶出家门。
三是,不想忍气吞声,又不想带着面具难为人,那就快刀斩乱麻,干儿脆之,斩立决,立刻离婚,马上结束,把财产一分为三,姐有能力自己买花戴,又不靠男人生活 ,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舍了财产,赚个好心情,如果两样不能兼而有之的话,身体健康第一。
要不,整天唉声叹气,以泪洗面,糟蹋了身体,多少钱赔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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