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秀美江南的巷道,深长,充满憔悴的意味,天开始暗,径直往前走,好像快到尽头,道路开始变得窄,加快速度。突然有车辆的刹车声,跑过去正要看个详细,却只见面前出现一个深坑,堪坏不知何时已立于其中。环视一周,发现此坑好像无边无际一般,不见尽头,正前方的黑暗好像淡薄一些,收起慌张,低头看时才发现脚下有一条灰白色的道路,约摸两三丈宽,看来退无可退,只得走它一遭。
黑暗的加深在意料之中,堪坏竟抬不起他的头颅,这个阳光灿烂的男孩子只能循着灰白色的道路向前走,路途遥远,尽头好像比起周边的黑暗和善一些,怕是出口。不知为何发起热来,头昏脑胀,后辈生疼,堪坏回头,只见灰白道路的两旁不知何时已然立起数不尽的硕大的黑鼎,鼎中大火向四周呼啸。
堪坏转头往路的前方奔去,好像出口越来越清晰,灼热之感正在消减,不禁大喜,不管不顾得向前。脑后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黑暗,好像是个女生,抑制住心中的恐惧,堪坏停下脚步,努力转身抬眼看去……”
“堪坏,都要迟到了,快起。”堪坏挣扎着爬起来,对刚刚的噩梦反复思量起来,堪坏极少做梦,越想越烦乱,不如不想,跳下床,洗漱。
堪坏,三本大二在读,不学无术多年,自认为英俊倜傥,无人能敌。
写作老头温柔和善,堪坏开始翻读《红楼梦》,此书已读两年,不到半本。刚翻两页便忍不住跟舍友秋水聊起爱情。
“我誓要寻一灵魂伴侣,陪我度过着磕磕绊绊的一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百川先开口。
“我喜欢女孩拢头发时斜眼一笑的样子。”堪坏从不奢望永久,自然法则胜过亘古不变的性情。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走一步有一步的方法,身处寒冷是不成熟的表现。”秋水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如果初见便可饮酒作乐,如果有一天青石可碎,如果玫瑰在盛开时即刻凋零,是不是爱情的模样?”堪坏不假思索道。
百川盯着堪坏:“不用照见海,海的本身就有光明。不必渴望玫瑰,人应该成为自己的花园。”
课时已过一半,老头正在评论上次同学的写作。言:“正所谓筷子里面拔旗杆,还算有几篇入眼的文章,各位要勤加练习,不负中文学子之名。入门写作,重在叙事,叙事又重在简练……”
转眼就是中午,堪坏一行四人直奔食堂。路两旁的树叶已然有些枯黄,到了穿秋裤的日子了。四人说说笑笑,俨然一副屌丝模样,引得来往行人议论纷纷。
学校食堂总共三层,正所谓一层有一层的档次。一楼大多是快餐早餐;二楼相较一楼多了卖奶茶饮料的地方,价格也适当,深得学生信任。堪坏们来到二楼各自寻得往日常好喝的红茶,开赴三楼聚餐(三楼供炒菜)。
水煮肉自是免不了的,土豆丝,土豆鸡块亦是大西北人的最爱,外加酸菜鱼,几个凉菜之类的。百川落座后便高谈阔论起来:“早上我都没吃,就等这一顿呢,今天堪坏过生日,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大家吃好喝好昂。”
“各位清楚,有话直说是我的优良品质,我这个人最喜鱼肉,各位别跟我抢,先行感谢了。”秋水说着作抱拳状。
“古来征战,伤残不论,各凭本事吧。”一向沉默寡言的郭以安抬头缓缓道。
饭菜陆续被扫荡一空,四人扶墙而出,面露难色。堪坏爆粗口:“你们不掏钱,就往死了吃了啊,直接是一群驴,唉。”一边开骂一边不禁扶着腰打了个饱嗝。
下午没课,四人缓缓向宿舍走去。堪坏:“晚上约了个姑娘,一起过生日,你们谁去呢?”
“有情况啊,谁爱去了去,记得拍照。”秋水丝毫不感兴趣。
“吃饱喝足了就该好好睡一觉,俗话说红颜祸水,我就不参与了。”百川也表示拒绝。郭以安一向沉默寡言,只顾走路。突然前面的学生嘈杂起来,抬头看时,只见宿舍方向黑烟滚滚,不禁加快步伐。奔赴现场不过三五分钟,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原来是宿舍楼前面的一个小卖部走了水,浓烟滚滚,商品已被陆续抢救出来,火势渐渐被压了下去,老师们议论纷纷,试图得到一些前沿的讯息,或者探明走水的原因。人群亦开始消散,四人回到宿舍大睡起来。
堪坏六点钟便起来洗头,特意刷鞋,刮胡子。
“我给你们说昂,这次可是个学妹,闭月羞花之貌呢。”堪坏自顾自的说起来。
“赶快去,我们才不稀罕呢。”秋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们这帮人,一天就知道睡觉,能不能学学我,一天去找人谈谈理想,聊聊彼此的生活习惯呢。”
“滚。”百川认真的盯着堪坏道。堪坏梳了个三七分,大踏步奔向女生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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