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最窘迫最艰难的时候,为了躲债,过年前躲在城乡结合部的小旅店,每天吃着泡面,给老婆和父母的电话说他陪客户去海南了……他没有流眼泪。今天,父亲的指责让他觉得太委屈,他想像个孩子那样大哭一场。
车子开得很慢,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高总,我……我们……去哪儿?高总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吐出两个字:镇中。
到了镇中大门口,高总恢复了常态。车子在三弟身边停下,高总说:去你们这儿最好的饭店。三弟那条膝盖拱着包的裤子让高总皱起了眉头,高总有些后悔,有些憎恨自己的软弱,三弟和自己不亲近,他出去闯世界的时候,三弟才八九岁。自己叫三弟出来是要向三弟诉苦么?把自己的委屈讲给陌生的三弟听?
三弟坚持说下午有课不能喝酒,高总说:你就算是陪我也要喝点。三弟说:我喝酒脸就红,教室里六十多个学生,我怎么面对学生呀?高总一向瞧不起当老师的三弟,此时他的心境变化了:要是我的员工都有这样的敬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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