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穿平底鞋,走得小腿背快抽筋了。今天打算不出远门,就近看看湖和瑞士哨卡有没有检查什么的。
三人悠哉悠哉出门,去不到一里地远的哨卡,天气又是那么秋高气爽的好,温度适宜。哨卡处果然空无一人,我们猜测着,这两边房子里的居民,是瑞士人呢,还是德国人。也抓不着个散淡闲走的路人问。继续往瑞士前行不久,看见坡地上有个挺高级的养老院,门前草坪修得杂草不见一根,还铺出几盘几弯的轮椅道,这等精致,如同花园建筑,不由得走上去多瞄几眼。
接下来走散了,大少和小少不见了踪影。我倒不急,就在住处附近嘛。一个人干脆顺着山坡下到对面草地深处,再开了虚掩着的小门,直接走到草坡下的莱茵河边。
这一段的河水宽阔清澈,对面的屋子高低错落,掩映河面。很像中国游客喜欢的哈尔施达特湖畔村庄(在奥地利)的风光。
我下来河边时才察觉是闯进人家私宅了,却不想撤,准备和主人碰上。不过宅子里面这时候似乎没人,花园里只有一座石狮像在山坡上瞪着河面。太阳光正从一座绿色六角亭的窗玻璃中穿射过来。坡下河水静静流淌,划着水波,弹着阳光,激荡出无数闪闪发光的音符。一切都这么美。
小少来电话了,他们也在河边,也是一处河滩地。我指着大桥表明方位,约定汇合。再一起往大教堂方向走。
汇合后没走多远就发现一幅古代图卷,带着舞台布景一样的气质,用宏大的气势,浓重的色调,毫无预兆的在我们面前展开了。
原来“莱茵之石”不是一块石头,而是有千年历史的古镇!它有罗马人的古堡,有中世纪的修道院,还有当联合国文化遗产的史前人居住区。就因为罗马人自己修建太多庙宇楼阁,用完了石头,忽然发现莱茵河畔的此处还有石可采,故而命名。这些我们事先不知道,是修道院博物馆的一名热心讲解员站在大太阳底下跟我们说的。
小少爷第一次到瑞士就看见这般美景,连连夸瑞士好。嘿嘿,这里还只是瑞士头顶的一根头发好吧?后来他看见瑞士法郎那五彩缤纷的纸票,又激动不已,说德国和欧元太灰头土脸啦。他那个转学苏黎世的中学同学实况转播告诉他,路边这些往水槽里不断流水的龙头里,流出来的都是饮用水,可以喝,但进到槽里的就别喝了,留给牲畜和宠物们。
我倒是没看见牲畜在这里逛街,只看见溢出来的水,又全去了下水道。还是那位讲解员告诉我们:这一段莱茵河水水质可以直接饮用,但他们不这么做,他们的自来水中只用四分之一的河水,其余的还是用充满石钙的阿尔卑斯山泉水。顺便记录一下,我们住处的饮用水水垢厉害,不天天滴点柠檬汁冲洗烧水壶的话,烧水壶里好像刷了石灰。还真不知道山泉水这么吃石头。
我们进到那座巨大的古代舞台,扮演旅游者角色,本色出演。大少还举着大相机当道具。一所保存完好,但没有了修行人的修道院博物馆就在路口,它的边墙在河边上,一扇小门开着,清粼粼的河水安静地在小门外流淌。就这一幕便像极了古代的油画。修道院完好无缺,很符合我对修道院的想象。以前的人总把最好的地盘都给修道院,座落处一定山清水秀。
修道院的背景和故事被用文字说明和视频动画展示,参观者自己动手教育自己,很有趣。听门口的讲解员说,天主教三大圣中,有一位是战士(骑士)叫圣乔治,被这里抢过来当了城市的保护神。他的屠龙故事,被镌刻在本市每个井盖(阴沟盖板)上。难怪了,远远看见教堂顶时,就看到教堂尖顶座的四角排水口装饰都是用龙形的,这在基督教文化里很不寻常。原来这里养足了龙,是为了让圣徒乔治不走,一直有龙可屠,有安可保。
这个博物馆的前端是大型酒窖,榨汁的木头用具都很巨大,可见当年的规模。欧洲的修道院也戒斋,但却都酿酒,修道院的药酒更是名扬四海。那是因为当年的河水虽然没工业污染,但生活污染严重,罗马人的上下、水道系统还不普及。莱茵河人吃喝拉撒都靠河,肠胃炎啥的相当普及。修道院于是乎生产啤酒、葡萄酒,它们的作用是给饮用水消毒。副作用是全民酗酒,修士们也因此有了生活乐子。
修道院原汁原味,有人文艺术,有工艺手艺,看得都想带走了,当然带的是照片。如今照片是取代描写的利器。
随后穿街走巷,在高墙窄巷中找各种古风意盎然的场景,惊讶瑞士的开放,都忘了还有疫情这回事儿了,游客塞满每个餐馆、冰店、咖啡馆,露天座位里,是背靠背的那种满座。后来我们晚饭也在那里吃,原来人家这里的座位,只分是来吃餐的还是来小酌的,订座牌子不是真有订席,而是给餐客留的。令人惊讶的是这里可不查什么“健康码”。只有上公车还要戴口罩。小少爷出门时没想到会进入室内,没带口罩。只好由带口罩的我去药房买,因为进入室内就要带口罩了。药房掌柜的说口罩有啊,一包五十个。我说我只要一只,公车上用的,五十个扛不动。结果人家就送了俩。瑞士这一带说德语的人,似乎个个热心肠。
流水账一下:
修道院出来后,特地穿过大桥。这桥古代时是要道,军用、民用、商用,为此要修俩城堡去重兵把守这大桥;
看了两个中的一座城堡,是不太高的那座(另一座在山顶);这里严格说不是城堡,只有城堡角楼的规模,墙壁很矮,因为墙砖被百姓偷去修自家的房子了——和北京以前长城边的百姓一样。不过这“角楼”虽不大,彼此间的跨度很惊人,此地山上山下各一个,还有俩,一座在现今的法国,还有一座在比利时。
然后又绕了点路去看史前村落。村博物馆关门了,村里其他屋子都是普通的村落民居,不原始。
上了Werd岛。岛上也没有古代遗迹,只有一座长长的木桥连接岛和陆地。这里的河鸥喜欢在桥栏上列队等人,八成被喂过,但人真来了,它们又迅疾飞走。桥下的水草和鱼清晰可见,简直构成了水墨动画片。旁边一老太太说:“这鱼刺多,所以它们才得以平安老去。”Werd岛不大,有一座小J教堂,一个迷宫草坪。好玩的是这里的南瓜被挂在树上接着长,看上去仿佛是树上结的瓜。
在木头长桥上看前方河弯上的“莱茵石镇”很漂亮,山水掩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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