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妍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愚味和无知无情的夺走了生命。
婆婆与阿智和秋妍说,一个月内不能在一起(夫妻同房),否则会留下病根治不好的(听说是月子病)。
阿智上学少,不懂这些,也不在乎这些。20几岁,拥有着年轻力壮,无处使的力气,头脑简单,晚上总是想要缠着秋妍要在一起。
秋妍听婆婆说的话估计是很严重的,也不敢大意,就一直坚持着,不让阿智碰自己身体。
原来是想着孩子还会回来,就每天用手挤奶,保证孩子的口粮还在。现在孩子没有了,只能任有它憋回去。
两天下来,秋妍的奶子(乳房)就胀的像石头一样的硬。任何东西轻轻一碰就疼得如剜心一样,秋妍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周围无人能懂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不能说出的疼,对于刚失去孩子的秋妍,没有什么人来安慰她,还用一种迷信的说法:“这个孩子与你缘分浅.......”比起奶胀的疼,心里更疼,身体和心里双重折磨着秋妍。
阿智的姐姐听老人说用鹿茸冲茶喝,可以让奶回去。因为没有孩子,奶水要憋回去,那个硬胀的疼,是那个年代只要生过孩子的女人才知道,几乎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过的。
然后就托人去找鹿茸,后来真的找到了像五角硬币一样的一块,用刀刮下来一点冲茶喝,喝了三次,还真的好了。看来偏方治大病,真不是瞎说的。
接下来的日子,秋妍一直不出门,谁也不见。婆婆除了早上给打几个荷包蛋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的,与大家吃的也一样(坐月子的待遇取消了)。
身体的疼,又无人诉说心里的苦,秋妍沉默了(现在来说是抑郁了),有时感觉活着没有意思,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脑子里总会出现那个小生命的一切,黑黑的眼睛,白白的小脸,不知不觉中,泪水流到嘴里。
秋妍对眼泪无动于衷,也不去擦拭它,任它流,随它尽情的流。感觉它流的不单单是泪,更是秋妍心里的血在滴。白天不吃饭,晚上不睡觉,也不与人讲话,整天以泪洗面。
这样的秋妍,也没有引起人的关注,大家一直都认为很快就过去的。
秋妍有一个高姓女同学,嫁了一个条件非常好的老公,因为第一个生的是女儿,生完女儿后,婆家人不让女儿吃奶,说这样身体恢复的快,果然不到三个月,这个高姓同学就又怀孕了。
几个月后托人查,说是儿子。高姓同学的婆家人特别开心,就整天给提供好吃的好喝的,像对待宝物一样照顾着。
当高姓女同学在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产时,突发疾病(具体啥病不详),总之是无法救治。
在医院里,医生说:“孩子很健康,立即做剖腹手术可以保住孩子”。而高姓同学的婆家人却一直在阻拦:“我们不要这个孩子,我儿子还年轻,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再有一个孩子,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呢?”死活不在手术单上签字。
后来才听说,是高姓同学的婆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样的孩子不吉祥,会克死大人。
让人不明白的是,在高姓同学去世后,还要在她的肚子上用很长的钉子,摸着孩子的头部钉下去,三根,说是可以镇住他。
那时孩子还活着,努力的躲避着按住他的手,用力的来回动,这样就不太好钉下钉子。这个小生命好像也是在与世抗争,想努力的活一回。
然而毕竟,幼小的生命无法躲过外面世界这一双双如钳子一样有力杀人的大手,他一个人不行,就又上来了一个大人,一个人按着头部,另一个人钉,然后他们就钉了一根,两根,三根,足足在孩子的头部钉进三根如成人的手指一样长的钉子,慢慢的,孩子不动了。
在他们的眼里,感觉失去的不是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一只小动物,如小狗,小猫一样不值钱,认为他们是不懂什么的小东西。死了就死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当秋妍听说这件事情后,真的害怕了。
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周围黝黑黝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不点灯),这黑黑的夜晚如秋妍的生活一样,看不见哪里有光明,更看不到希望。
她不明白,在这里,人的生命是什么呢?
秋妍在问自己,也在问着苍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无人回答。
绝望!恐惧!袭满秋妍全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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